飯畢,
老道端著板凳坐在書店門口,
你說在納涼吧,這天氣也不適合納涼,老道只是純粹地坐在這兒,看著步行街上過往的男男女女,一副空巢老人的既視感。
少頃,
許清朗走了過來,遞給了老道一杯茶。
老道伸手接過,低下頭,喝了一口。
“唉,別說,老板他們走了之后,還真覺得這屋子挺冷清的。”
老道點點頭。
“行了,你繼續在這兒看著,我出去一趟,買點原材料。”
雖說庚辰和安律師一起離開了書店,但許清朗的傀儡術還得繼續修煉下去,這玩意兒,也確實耗費材料。
得虧他是個有二十幾套房的男人,
否則還真玩兒不起。
老道繼續在門口坐著,在他的前方,霓虹閃爍,編織著這喧鬧夜色下的主色調。
在老道頭頂原本安律師的房間窗臺口,
小男孩扶著窗戶站在那兒,
目光,
遙望遠方。
她不在的第一天,
想她!
也不知道她在揚州怎么樣了,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有沒有被欺負。
在其隔壁的隔壁房間里,
鶯鶯坐在書桌前,
面前擺放著一些理財產品介紹,她看了半天了,但看來看去,就越來越覺得,似乎最好的理財就是不理解……
在房產數目上已經超越許清朗的鶯鶯今天不是很快樂,因為據說國家馬上要出臺房產稅了。
愁啊,
愁啊,
可不是么,
別人家的女仆伺候好主人就是了,還能每個月領取不菲的工資,到鶯鶯這邊,自己還得貼錢給老板過上每天喝貓屎的日子。
想了想,
鶯鶯還是決定等老板回來讓老板來做決定吧,
但她馬上又皺了皺眉,
老板似乎不喜歡被這些事情煩惱呢!
鶯鶯身子往椅子上一靠,
拿起旁邊的熱水杯,
喝了一口熱水,
而后把桌子上擺放著的可以拿來打撲克都夠的一大疊房產證丟入了抽屜里。
起身,
鶯鶯往床上一躺,
而后馬上又站了起來。
雖然老板不在家,
但有些習慣她也被潛移默化了。
床是一個很神圣的地方,沒洗澡前,不能玷污它。
鶯鶯下去洗澡了,
半小時后,
鶯鶯回到了臥室,
在床邊靠外的一側躺了下來,
打開了臺燈,
拿起床頭柜上的《女仆的自我修養》,開始重新溫習。
她只睡外側這部分,因為里頭的位置,是老板的。
一邊就著臺燈看書一邊聽著窗外的風聲,
鶯鶯忽然有種錯覺,
那就是老板此時正躺在自己身邊,正在熟睡著,這風聲,是老板均勻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