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地喘息起來,
剛剛那種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仿佛全身心地都投入了其中。
咽了口唾沫,
老道往后退了幾步,
而后慢慢地坐了下來,用道袍的衣袖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珠。
目光,
落在了慶的身上,
老道掙扎著準備重新站起來,不管怎么樣,自己得把這女娃子送去藥店啊!!!
老道再次起身,走到慶的身邊。
“媽嘢…………”
老道瞠目結舌,
他之前在背后推老太婆的身子,被老太婆身子遮擋著視線,所以沒看見那鏡子里射出一道紅光直接洞穿慶身體的一幕。
但眼下,
看著慶這般凄慘的模樣,
尤其是胸口那里的大洞,
這,哪怕是書屋隔壁的藥房里全都是扁鵲華佗再生,也救不回來了吧?
老道伸手放在了慶的鼻尖位置,
咦,
沒氣咧!
至于心跳什么的,也不用去聽了,媽蛋的,心臟那邊都被打沒了,還聽個雞兒!
但盡管如此,老道也不敢就這么斷定地說對方徹底嘎屁了,畢竟有自家老板以前無數次地重傷歸來作為經驗,這類的人,不,他們已經不算是人了,自然不能用尋常人的身份去定義。
“嘿,喲!”
老道把慶給扛了起來,
看也不看那可怕的鏡子一眼,
直接走向了酒店門口。
老太婆和老頭兒已經交代了,所以酒店這里的陣法也自動破除了,旋轉門在感應到有人靠近時,自己運轉起來。
老道順著門扛著慶走了出去,
一站在外頭,
陽光照射過來,
給人一種極大的不真實感,
一時間,
似乎自己才剛剛醒來,可能下一刻就會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而之前的一切一切,只是一場夢。
…………
許清朗的車開得很穩,是那種急中帶穩。
雖說之前他建議說,可以不報仇。
因為他不想為了自己一個人的事,把書屋大家伙推入萬劫不復的危險境地。
但既然周澤堅持說,報仇是必須報的。
這個基本腔調定下來后,
許清朗也就不矯情了,
能超車就超車,當然了,還不至于去闖紅燈。
終于,
車子到了酒店所在的那條馬路上,
開始放緩了速度,
最終,
在酒店大門口的臺階前停了下來。
“到了。”
許清朗咬了咬牙,看向了坐在自己身側的周澤,笑了笑。
周澤點點頭,推開車門,下了車。
許清朗手持青銅劍背著大包也下來了,
只是,
他剛剛走到周澤身邊時,
卻忽然看見酒店大門下的旋轉門動了起來,
而后,
在周老板和許清朗二人一起的目光注視下,
老道,
肩膀上扛著慶,
從里頭走了出來。
陽光很刺眼,
照射在老道身后的鏡子上,反光很強烈。
陽光的角度搭配鏡子的折射角度以及老道本人的站位,
在此時形成了一個絕佳搭配的點,
老道身上,
如同放著光,
因為陽光太刺眼,他還沒適應過來,所以老道沒注意到老板和許清朗兩個人就站在他面前的臺階下方。
他一只手繼續托舉著慶,
另一只手迎著陽光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宛若大片結尾繁華落幕主角站在廢墟之前,
用一種淡淡的失落語氣緩緩道:
“呵,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