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酒水佳肴。
但這里的吃的,周老板是萬萬不會碰的,他的胃口這陣子才因為彼岸花口服液的出現剛剛調理得有些起色了,可不想一夜回到解放前。
燈籠自己懸浮在了邊角位置,影子也不見了。
周澤自來熟,不見絲毫怯場,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酒杯,放在鼻前聞了聞,酒水很香,但還是不喝!
鶯鶯沒有入座,而是很乖巧地站在老板身后,做好自己女仆的職責。
《女仆的自我修養》里著重強調過,在家里可以隨意一些,但在外面,必須給自己的老板足夠的面子和尊重。
本以為,接下來大人物會出場,就算不是那位重病的婆婆,至少也得來個頭目出來接待一下自己吧,但沒有,周老板枯坐了半個小時,面對的,還是一桌打死都不可能碰的菜肴。
手機在這里沒信號,就算是想玩手機打發時間也不能。
不過周老板也干脆,見一直沒人出來,干脆讓鶯鶯拼了幾把椅子,自己躺了下去,鶯鶯蹲在旁邊,幫自己按摩。
少頃,
周澤居然真的睡著了。
倒不是裝的,也沒必要在這里裝什么,鐵憨憨在自己體內,外加半張臉的加持,一個人開了倆掛,心里的底氣自然足得很。
這和面對慶時的患得患失不同,
對方明顯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橫豎一刀唄,沒退路了,也就無所畏懼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
圓廳中另一個門被推開了,
隨之而來的,
則是令人作嘔的陳腐氣息,有點像是一大車廂過期十年的沙丁魚罐頭集體打開,那酸爽……
普通人別說見到那位本尊了,被其這個氣息熏一下,回去肯定得在病床上躺幾個月,運氣不好的直接嗝屁也不是不可能。
剛剛還在睡覺的周老板只覺得自己被丟入了臭水溝之中,馬上被驚醒,捂住自己的鼻子,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嫌棄。
非親非故,甚至做好了下一秒就開干的準備了,自然不用在意對方的面子尷尬與否。
一個身材很臃腫的女人從那扇門里走了出來,
倒不是說她胖,事實上,她的臉,除了胭脂水粉上得有些多以外,算是極為標準得瓜子臉,由此可見,對方的身材,排除那種先天落差極大的極端可能,應該也不會太肥。
只是對方的衣服,有點像是西方名媛那邊曾一度風靡的那種感覺,肥大異常,把整個人烘托得跟一個行走的大肉丸子一樣。
對方走進來了,在其裙擺下面,居然跑出來了三個年輕的男子,他們把椅子端過來,又回到了女人的裙擺下面。
女人坐下,裙擺鋪陳開,面積極大。
看到這一幕后,周老板心里不經有些佩服,還有種開了眼界的感覺,把一群面首養在自己的裙擺下面,這種玩兒法,當真是爆了白馬會所十條街。
“周捕頭?”
女人開口了,聲音不老,卻充滿著一種深深的疲憊。
周澤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但感覺上,可能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一直保持著青春永駐,實際上,卻已經內在油盡燈枯了吧。
女人對顏的看重,當真是相當的可怕啊。
“嗯。”
周澤點點頭,應了一下。
他其實很討厭這種敷衍的客套,什么事兒,大家直接開門見山就好。
這一點,倒是和鐵憨憨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