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的眼睛眨了一下,
顯然,
她聽進去了。
勾薪沒按病房鈴,他沒想著要把慶蘇醒的事兒通知書屋那邊。
或許,書屋那邊也沒想到,受這么重傷的一個人,居然能醒得這么快吧?
“這里是書屋隔壁的藥房。”
慶眼中的疑惑,變重了。
“你不知道書屋?”勾薪有些納悶了,這位大人難不成是在野外被捕捉來的?
慶眨了一下眼,示意自己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這里是通城,儂曉得伐?”
慶閉眼,再睜開。
只是一個眼部動作,卻能夠表現出很多種的意思。
“這就奇怪了,既然大人您知道這里是通城,又怎么會不知道書屋呢,他們的老窩就在隔壁的書屋里啊,你到通城來,怎么可能不先想著來這里…………”
話說到這里,
勾薪停住了,
左手繼續夾著煙,
右手舉起,
給自己一個巴掌。
“啪!”
清脆,
響亮。
慶目露疑惑,一是疑惑勾薪的這個動作,二則是在疑惑勾薪說的話,自己當時,怎么就沒想著來周澤的“道場”來看看?
是不屑,是懶得去,還是其他原因?
“是他們運氣好。”
勾薪感知著自己右側臉頰火辣辣的疼,悶聲悶氣道。
慶眨了眨眼。
“這里是通城鬼差老窩隔壁的藥店,我在這里躺了半年了。”
慶不為所動。
“您估計,也要和我一起躺下去了。”
慶繼續不為所動。
“大人,您別不信,這地方邪性得很,尤其是隔壁書屋里的那個喜歡穿著道袍的老頭兒,更是邪門中的邪門!”
慶目露思索之色,她知道他說的是誰了,是老道。
那個,
自己從揚州坐車過來,
一下高速,
就被通城本地捕頭周澤引薦給自己帶路的老道人。
“喲,大人,您見過他了吧?”
慶眨眼了一下。
“那就不奇怪了,真的不奇怪了,沒見過他,又怎么可能被丟到這里來,哈哈哈哈哈…………”
這不是真正的快樂,他的笑只是他的保護色;
里面有憂傷,有無奈,有彷徨,同時,還有著隱藏得極深的畏懼!
“既然是這樣,大人,您就得做好心理準備了,真的;
個人建議,大人您現在只是意識恢復了一些,傷勢還沒好,先做好心理建設,省的日后不會那么痛苦,或者,可以縮短這痛苦掙扎的時間過程。
這么說吧,
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是希望大人您能一飛沖天,直接打破這幾道墻壁,把隔壁書屋里的所有人都斬殺一百遍啊一百遍…………”
慶疑惑了,
她覺得這個身上散發著陰司氣息的小捕頭,
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大人您是不是覺得我腦子有問題了?其實,有問題的不是我,是這個社會。”
慶閉上了眼。
交流結束,
顯然,
沒有任何的效果。
勾薪又笑了笑,
繼續砸吧砸吧地抽著煙,
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