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逼已經裝出去了,按照贏勾的性格,哪怕上去送死也得絢爛如煙花,不能在自家看門狗面前顏面掃地不是。
既然贏勾不說話,
周老板自然也就沒什么行動,
因為自己的力量再加上半張臉人格的加持,
拋上去,
可能真不夠對方一腳踩的。
事實上,
哪怕加上才恢復了那么一點點的贏勾,
仨捆綁,
一起丟上去,
也就是人家再來一腳的事兒吧?
有些無奈地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當初好歹有個平等王陸心甘情愿地化為贏勾的口糧,
這才支撐起了那次贏勾的復蘇在地獄沖了一遍,
但平等王陸又不是路邊的大白菜,
隨手就是一摘,一二三四五六一大捆,
現在你還能上哪兒第二個心甘情愿的平等王陸去?
書屋里頭,
周老板算是神情最為平靜的一個了,
只是覺得有點無力,
畢竟這尊法身,他曾經和贏勾一起打爆過,這不是吹牛,這是事實;
不需要用疑問句,也不用感嘆句,只是陳述句。
也不曉得那幫閻王們是怎么恢復的,又或者是地獄的502膠更好使?
但畢竟有了那一層心理優勢在這里,
慌是有點慌,
但要說怕,
還真談不上。
身邊,
許清朗不停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一副很想表現出自己很平靜很淡定但臣妾真的做不到的感覺。
而且,
許清朗能清楚地感知到在遙遠的大海上,
那位“海神”大人,
現在似乎也是在“瑟瑟發抖”著,
雙重的恐懼和不安都加在了自己身上,
老許現在還能維持不崩,已經很不容易了。
小猴子和小狐貍坐在一起,
倆妖獸一起匍匐在了地上,
小猴子還好,它趴著是趴著,但脖子一直梗著,心里頭,總有著那么一點不知從何而來的堅持;
雖說身子還在發抖,但好歹還算帶著那么點兒硬氣。
白狐則完全趴下了,
對于妖族來說,
弱者膜拜強者,理所應當,尤其是這種絕對強者,以現在這種姿態去面對他,真的不算丟人。
就像是她當初被周澤打趴下,強行低頭被收服一樣。
若是此時那尊閻王爺轉身,指向了自己,她也只有屈服的份兒;
在貨真價實的叢林法則中掙扎出來的妖,在這些事情上,干脆果斷得很;
只可惜,
人閻王爺看不上她。
這一刻,
白狐能感應到還有另外兩股大妖的氣息,和自己一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安律師和庚辰,
一個熱淚盈眶,仿佛又找到了組織,這是安不起,
一個眼神肅穆,呼吸加粗,這是庚辰。
很顯然,安不起是帶著點兒表演的成分的,庚辰則坦誠得多,但二人都因為有著陰司任職的經歷,所以面對昔日體制內的真正老大時,
那種來自過往人生經歷所帶來的壓迫和習慣性的尊卑感,比旁邊的書屋其他人要強雷得多得多。
老張只是張著嘴,
他的嘴巴一直沒真正的閉合上去,
托周澤的福,老張死后根本沒下過地獄,書屋眾人也一直小心呵護著自家的“政治正確”,
所以他無法對安律師他們感同身受,他也沒有白狐那種屬于妖族的天生敏銳。
此時老張張大了嘴,
看著這尊偉岸恐怖的楚江王法身,
跟現實里忽然看見奧特曼或者變形金剛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視覺沖擊差不多。
至于劉楚宇他們仨,一開始是坐著的,然后就跪著了,頭都不敢抬了。
周老板的目光在自己手下的身上掃了一遍,
扶額,
丟人。
要是在書屋里聊天,興許大家都能調侃一下,閻王也不算啥,等誰誰誰恢復了之后,一改吊打,這是在戰略上藐視了敵人。
但當你貨真價實地看見時,
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其實,還是因為那次贏勾橫掃地獄時,大家只是聽說了,卻沒真的親眼見過,若是見過自家老板一個一個把那些閻王們打哭哭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