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后就走上了貪污國有資產的道路?”
“一般人還真沒這個本事。”小蘿莉身子往吧臺上一靠,像是陷入了某種追思,情不自禁地道:“其實,現在想想,我那種的,其實也不叫真的有本事。”
“喲,還有誰玩兒得比你更厲害的?”
安律師一邊在通城地圖上畫著圈圈一邊感興趣地問道。
“有啊,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當時還在三亞遇上了,是一個國有廠的老廠長,當年可不講什么環保不環保的問題,廠可都是建在城里的。
尤其是最早開始時咱首都,也是一樣,東北的一些城市有不少更是先有廠再有城的。”
“然后呢?”
“那個廠長早些年我還活著的時候就認識了,當時覺得他愣頭青一個,就想抱著這鐵飯碗什么的。
你說工人兄弟農民兄弟想著鐵飯碗這無可厚非,他都當廠長了還是一樣,那些年,大家都玩兒得飛起,哪怕你不會玩兒,也有人專門上門找你教你玩兒。
但他卻偏不,一直守著廠,其實效益也沒多高,勉強自負盈虧罷了,不過當初效益好的,做做賬,上下動動,也能打包出去了,變現成自己的或者套現出去,都簡單得很。
他就一直帶著工人和工人家屬一起守著廠。
后來,市政府要求廠區拆遷搬到郊區去,在那邊給他重新批了一塊地,讓他進行廠區轉移。
就跟當初播出的那個《名義》電視劇一樣,帶著廠里的工人護廠,和上面頂牛,他一不想撈錢,二不想升官升遷,就這么光棍地扛下來了。”
聽到這里,安律師似乎是明白接下來的發展了,道:
“那可發達了啊。”
“可不是嘛,前些年做地產開發,一個大廠區,占地多大啊,很多工人早不在那兒上班了,但只要關系還在那里,都能直接分個上百萬的。”
“不容易。”
安律師咳嗽了一下,又道:
“但誰知道呢。”
“是啊,誰又知道呢。”
“行了,你們也別看電視劇了,下午幫我跑這倆地方,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安律師在地圖上畫圈的位置伸手指了指。
小蘿莉側身看了一眼地圖,點點頭,他們之前出去在三亞玩了這么久,既然回來了,也確實該做點事了。
“對了,老板跑哪兒去了?”安律師問道。
“聽鶯鶯說,是和老道下鄉去了。”
“和老道一起下鄉去了?”安律師愣了一下,“這是又去觸發新劇情了啊,咱們得趕緊把手頭上的事兒先做好。”
“你這話說得還真挺逗。”
“看透了就好。”安律師伸了個懶腰,“在咱書店里,老張就是那上面掛著的牌匾,時不時地擦擦,甚至得主動打點蠟,讓他看起來又光又亮,閃閃發光。
這樣掛在外頭,哪怕是獬豸那種神獸,看見了也就當沒看見了。
老道呢,就是你沒事兒時他能給你找點事兒出來的那種;
覺得生活無聊了,覺得生活沒壓力了,覺得日子太枯燥了,喊上老道出門遛個彎兒,事兒就來了。”
“那我呢?”
小蘿莉問道。
安律師特意抬頭看了一眼小蘿莉,笑道:
“講真,你要不是這小蘿莉的身子,早死七八百回了。”
小蘿莉聞言,冷哼了一聲。
“別不信,當初你們不是七大姑八大姨地跑去蓉城那兒抓人家的嘛,其他人全宰了就留你一個,估計真是運氣吧,所以有時候還陽時選個好一點兒的肉身確實是有優勢啊。”
安律師說到這里,不由地皺皺眉,當初他自己選這具肉身時,只想著符合自己的口味,卻沒怎么在意大眾的口味,
唉,
失算了啊失算了啊。
“喂,晚上我訂的帝王蟹到了,待會兒我去取,大家可以嘗個鮮。”
穿著白襯衫的許清朗一邊走下樓一邊說道。
“嚯。”安律師驚訝了一聲,道:“可不便宜吧?”
許清朗回憶了一下,道:“六七千塊一只吧,大幾百塊一斤,而且很少有現貨。”
安律師伸手戳了戳吧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