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律師的喘息聲,很清晰。
“辛苦了。”
“為老板辦事兒,不辛苦。”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安律師說得很樸實很真誠。
周澤伸手指了指安律師身上的血,
道:
“我身上是之前我自己流的血,你也流了這么多的血?”
“報告老板,這是敵人的血!”
“敵人,有血么?”
“…………”安律師。
周澤伸出手指擦了一點安律師身上的血放在鼻前聞了聞,
一股子番茄醬的味道。
“下次,還是去橫店買點血漿包用用吧。”
“嗯。”安律師點點頭。
周澤伸手拍了拍安律師的肩膀,
道:
“替我轉告大家,辛苦了,還有,收尾時再仔細一點,別最后剩下了那么一兩個漏網之魚,這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還是送到下面去一家人團聚吧。”
“老板,您總是這么心善。”
“嗯,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哦,對了,老板,那個老帶,要不要?”
安律師做了一個下切的手勢。
一般來說,帶路黨,哪怕帶路成功了,但其往往在新朝中也很難得到重視。
對于上位者來說,也無法逃脫那種當初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叫人家牛夫人的定律。
老帶這個人,安律師只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還是咔嚓了最簡單,反正書屋這邊都是自己人,順手過河拆了老帶,相信也不會有人會有其他的想法。
周澤猶豫了一下,
但一想到那個綠色小廝一指彈飛老帶的畫面,
又想到了贏勾最后的憊懶消極,
還是搖頭道:
“算了,還是留著吧。”
“好的,老板,我就說嘛,老板永遠是這么的善良,心太軟。”
周澤不置可否,轉而伸手指了指這白骨王座,道:
“這個王座,你安排一下,送到通城去。”
“放心吧老板,我親自負責押送。”
護送的是白骨王座,安律師還真不會覺得辛苦;
說不得自己也能找個機會在路途上靠一靠,蹭一蹭,摸一摸……舔一舔?
這時,
許清朗也從裂縫里走出來了,
他左手抓著自己的右臂,那個位置有鮮血在溢出。
“老許受傷了?”
“嗯,被鐵鏈掃了一下,有個黑影沒戴面具在普通黑影里扮豬吃老虎,差點讓他得手了。”
周澤主動走上前,幫忙檢查了一下,道:
“骨頭也傷到了。”
“小意思了。”
老許不以為意,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位置的老傷。
也是,
曾被人在心窩子位置開過口子,
現在的這點傷,確實是有些上不得臺面了。
“我們先一起回去吧。”
“是啊,老許,你跟老板先回去,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我問題不大。”許清朗無奈地搖頭。
“那感情好,明早去菜市場買點兒海鮮什么的,反正咱賓館里也可以自己開火,給我們準備頓大餐海鮮,我們正好回去時可以吃上。”
“通城也是靠海邊。”許清朗對安律師翻了個白眼。
“熱帶海鮮總歸味道不同吧,嘿嘿。”
安律師甩了甩身上的番茄醬,又走入了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