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和老張倆人都很干脆地脫去了衣裳下湖洗澡去了,
爺孫倆還互相搓背,挺有愛的。
老道帶著小猴子也下水了,又多了一幅天倫之樂的溫馨畫面。
“你也下去洗洗,我幫你搓個背?”
安律師伸手捅了捅小男孩。
小男孩搖搖頭。
“咋那么不愛干凈的呢,不愛干凈的男孩子怎么得女生喜歡啊。”
“這叫原味。”
“呵呵,我還真沒想到林可居然這么重口。”
安律師把身子靠在了車上,回頭看了一眼車窗里。
只剩下半截的老帶還在后車座上本能地蠕動著。
“咚咚咚!”
安律師伸手敲了敲車窗,道:
“喂,喂,喂,你口水別到處滴啊,到時候我還得還車吶。”
老帶當即聽話地不動了。
安律師也懶得搭理他,
脫去衣服就剩個褲衩也奔向了面前的湖泊。
車內,
停止蠕動的老帶蜷縮在車門邊,
兩顆小眼珠子不時的有液體滴落出來。
沒了,都沒了,家沒了,族人也沒了。
他閉上眼,
讓自己的眼淚不會繼續涌出弄臟車子;
但腦海中,
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出發前的那一幕。
他跪在白骨王座前,
身穿著綠色衣服小廝模樣的老祖顯現了出來,
老祖的手很溫柔地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帶來的,
不光光是來自長輩的溫暖呵護,
還有宛若硫酸一般的恐怖腐蝕力,他的面容,開始快速的扭曲和腐爛,一堆堆綠色的膿液開始滴淌下來,空氣中,也開始彌漫著陣陣惡臭。
“痛么?”
“不痛。”
“別裝。”
“痛。”
“痛就對了,能痛,意味著你還活著,哪像我,現在想痛,也痛不了。”
“是。”
“你得活著。”
“是。”
“努力地活著。”
“是。”
“學我當年那樣,好好地活著。”
“是。”
“代替我們所有人,活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