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怎么回事,是哪里不舒服了么?”
“沒事咧,沒事咧,他醒咧,剛不小心掉下床咧。”
“我去通知醫生。”
很快,
幾個醫生走了進來,
開始給周澤檢查身體。
主治醫生大概四十多了,發量已經地區支援中央了。
負責檢查的是兩個年輕醫生,應該是實習醫生。
倆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讓周老板很不舒服,直接道:
“左腿半月板開裂,胸口左肋骨折,左臂和后背位置有輕量燒傷;
后腦受撞擊,暫無眩暈感,意識清晰,平衡感清晰,可排除嚴重腦震蕩,可做后期復查排查隱患。”
倆實習醫生面面相覷,
后面的主治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笑道:
“得,這還是個同行啊,你們是來三亞旅游的吧?”
周澤點頭,繼續道:“我現在需要休息。”
“行,我那兒正好還有幾個病人,等晚上時我再過來查房,咱也能好好聊聊。”
醫生和護士們離開了。
周澤躺在床上,
老道繼續吧嗒吧嗒地吃著水果。
“他們人呢?”
周澤問道。
其實是想問,鶯鶯呢?
睜開眼,
鶯鶯不在身邊,
真不習慣。
“咦,老板,不是你叫額不要讓他們過來么,額就給他們發了一個紅心,報了個平安,然后就按照老板您的吩咐把微信和手機號都關了,不和他們聯系了。”
“我什么時候叫你這樣組哦度?”
“老板你昨晚說夢話咧,叫額這么做的。”
老道一臉認真的表情。
周澤舔了舔嘴唇,
行吧。
伸手,
摸了摸自己的頭,
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尤其是后腦位置輕微擠壓一下,還能感受到明顯的疼痛感。
不是,
自己平時還經常教育鶯鶯開車時要小心,
畢竟你是僵尸,出車禍沒什么事兒,所以更得小心,防止大意對別人造成傷害。
但自己怎么就出車禍進醫院了?
還傷得這么重?
“老板,莫慌,貧道這里有錢,一開始咱倆被送進醫院后還是躺過道里呢,貧道醒來后結了賬,又花錢升級到了雙人單獨病房,嘿嘿。”
現在正規的醫院里,醫生很少收紅包了,除非你有在醫院里工作的親屬或者認識的人當中間人,否則醫生還真不敢收這個燙手的山芋。
有的收了也會報上去把紅包里的錢劃到你的住院押金里。
但稍微活動一下,從樓道口的病床轉移到病房里或者是入住更好一點的病房還是可以的。
周澤沒有再嘗試去喊鐵憨憨,
他大概明白了,
菩薩來了,
然后,
自己和老道就以這種方式在躲避菩薩的探查。
反正菩薩又不可能真的把整個海南島都掀個個兒,沒什么是比隱藏于普通人群之中更安全的了。
想到了這里,
周澤也就懶得折騰了。
又過了一會兒,老道點的晚餐送到了。
躺了兩天,哪怕輸著葡萄糖,但身體終究是需要吃飯的。
老道先打開了飯盒,大快朵頤起來,看情形,這貨不是在醫院看病的,是來度假的,胃口還賊好。
周澤拿起勺子,
咬了一口飯,
剛放進嘴里,
面色忽然一變,
下意識地另一只手在身邊摸索著,才記起來一直是鶯鶯幫自己保管彼岸花口服液的。
“老板,你怎么不吃咧,飯菜不符合胃口?”
周澤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將這一小口米飯咽了下去,
隨后放棄了,
把勺子往餐盒里一丟,
道:
“老道。”
“啥事兒,老板?”
“幫我點份酸梅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