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也就會感知到自己二人的位置存在。
如果真的可以和一年前那般,贏勾吃個三成飽,上去就對菩薩農夫三拳,
哪里還用現在這般玩兒這種因果游戲?
還不是現在沒辦法正面打得過,才玩兒迂回的么。
“老板,人家住院是來治傷的,額在這兒住院是添傷的,額真的害怕自己會在這醫院出什么意外…………”
老人向來有一個固執的思維模式,那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家的炕上,周澤上輩子做醫生時,確實遇到過不少年紀大的病患,兒女們沒放棄時,他自己放棄了要求出院,回家躺家里床上等死。
老道是不怕死的,但他卻不想稀里糊涂地死在這醫院里。
雖說老道并不清楚這場游戲里他才是主角的身份,但莫名其妙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他也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對了。
“再堅持堅持。”
周澤只能這么說了。
老道苦著一張臉,最后還是點點頭,雖然很想問老板,堅持啥?
“徐先生,你今天的核磁共振還沒有做呢。”
有小護士來病房催了。
周澤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下床走到病房門口,
停下腳步,
想吩咐點兒老道什么,
但又覺得自己這個門外漢好像也沒什么好吩咐這種頂級玩家什么東西的,
干脆什么都沒說,
出了病房。
核磁共振科室外,清理工作還在繼續,但科室的正常工作已經恢復了。
事故的后續糾紛該怎么處理,責任認定什么的,周老板是不關心的。
但經過廢墟時,
他忽然有點替這家醫院的領導們感到可憐。
神仙斗法,遭殃的卻是這家醫院,別最后斗法結束了,這家醫院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搖搖頭,拋開其他雜念,周澤進去做了核磁共振,做完后,自己干脆自己拿著片子一邊往回走一邊看著。
其實,這種片子,哪怕是醫生,真的能深入看懂細節的也不多,很多時候也就看個大概,當然了,當著你的面拿著你的片子時,醫生肯定會擺出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臥龍風。
問題不是很大,周老板也就放心了,他身上其余位置的傷養養也就能好了,關鍵在于自己膝蓋半月板那邊的受損,問題往往會很棘手。
哪怕動手術打磨平了,以后也很容易再度出現問題,跟牙疼一樣,很折騰人,同時就如同你每天都要吃飯用到牙齒一樣,正常人每天也是需要走路的。
準備坐電梯回病房時,周澤忽然看見前面有一個瘸子的身影。
周老板馬上停下腳步,裝作系鞋帶的樣子側過身,向后一退,躲到了墻角。
對方手里提著從食堂打來的飯菜,進了電梯了。
等了好一會兒,周澤才起身,
趿拉著病房里的拖鞋往前走。
按下了電梯按鈕,
等電梯時,
周澤腦海中開始盤算一些方法,
比如,
既然大家現在都是普通人,那肯定得用普通人的思維和運作方式,
普通人會買兇殺人的,對吧?
但這似乎又有些不對;
老道那里錢倒是不少,買兇殺人的事兒周澤雖然沒做過,但他被體驗過。
但這是否會破壞游戲規則?
算了,
按壓下去了這個念頭,
周澤覺得專業的事兒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好了,自己也就別在旁邊幫倒忙就行。
電梯門開了,
周澤愣了一下,
瘸腿男站在里頭,手里拿著一個塑料痰盂。
額……
瘸腿男自然也看見了周澤,
“你回來啦?昨天早上醫生護士們還在找你呢,你們什么時候出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