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都沒了,如果那只該死的劍,早個幾年下來,它們,都能還在的,我還是能有辦法,幫它們續命的。”
“嗯。”
王軻見府君主動打開了話匣子,也就不打斷他。
“你知道么,我們家的傳統有很多,每一個傳承稍微久一點的家族,其實都有著一些臭規矩,一些臭毛病。
我們家的,就更奇葩一些。
明明是老祖宗當年用幾大車香蕉騙來了一只很能打的猴子,幫助他一起打下了江山。
從那之后,我們家族每一代繼承人,都要在繼承王座之前,去專門給自己找一只猴子。
現在市面上能上得了臺面的猴妖越來越少了,這里面,很大部分的原因就因為我們家族幾千年來一只薅羊毛薅的。
但沒辦法,雖然很看不上這種規矩,但既然真的要我找,我就去找吧。
我找到了它們,那時候,它們還小。”
府君伸手做了一個動作,
道:
“和你女兒的個頭差不多。”
“嗯。”
“但它們那會兒,真的很可愛啊。”
府君砸吧砸吧了嘴,
仿佛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當初自己在老林子里和那兩只猴子一起生活的畫面。
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
府君回過神來,
道:
“抱歉,我走神了。”
“沒事,您可以隨意。”
“你還有什么需要問的么?”
“其實,沒什么需要再問的了,我覺得,您在來我這里之前,應該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府君瞇了瞇眼。
“您之所以選擇來我這里,只是您還在猶豫,還在思考,其實,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以及,您打算怎么選擇,其實,心里早已有數了。”
“真的么?”
“真的,您需要的,只是時間,而時間,是沉淀情緒的最好媒介。”
府君聞言,點點頭,而后這一身白衣沒入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到現在的老道體內。
王軻的眼皮,跳了一下。
老道睜開了眼,
起身,
似乎打算離開了,
王軻也準備起身相送。
這時,
老道忽然扭過頭,看向王珂,道:
“再幫我分析一個人的心理。”
“您說。”
“是我的一個對手,也是我的一個手下敗將,他一直自以為很聰明,很清高的樣子。
他最后,在我面前失敗了,然后,他本來還有一些機會可以拉著我陪葬的,我是說,有這么一兩成不到的機會吧,甚至可能會更低一些。
但他沒有選擇這么做,而是選擇用不多的余生,再去多看看風景,在我面前,直接離開了。
你說,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王軻手撐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
回答道:
“他應該是覺得自己已經輸了,且奈何不了你了,與其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倒不如裝作大度灑脫地飄然離去。
他這么做,其實是因為他更怕輸,更輸不起,而且,想用這種方式,來營造出一種你在層次上比他差遠了的假象;
簡而言之,是想要故意惡心你一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道笑得很大聲。
王軻站在旁邊,微笑著。
老道隨即伸手指向王軻,
道:
“要不要考慮今晚暴斃一下,我還能來得及給你弄個閻王當當。”
“…………”王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