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律師還是很注意形象的,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往馮四這邊邊走邊問道:
“我說,四兒啊,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爭寵媚上可是咱們的老本行啊,怎么,先居然被排擠了,嘖嘖。
你以后可別再說和我認識,我可沒你這種連上峰馬屁都不會拍的兄弟!”
那位藍帶子判官饒有趣味地看向安律師,
道:
“你就是,安不起?”
“混賬,安爺的名諱也是你配叫的!”
翠花氣鼓鼓地呵斥道。
“嘿。”
安律師對翠花豎起了大拇指,走到涼亭里,看了看小煤爐,道:
“還有酸菜不?”
“有的,這就給安爺準備。”
翠花抓緊時間忙活去了。
安律師則是用肩膀撞了一下馮四的胸口,道:
“怎么著了啊,問你話呢。”
馮四無奈地搖搖頭,道:“也不知是哪個混賬帶了個頭,給自己靈魂閹割了,然后那幫人,也都效仿,靈魂閹割了自己。”
“嘶…………”
安律師聽了,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
隨即轉身看向那位藍帶子判官,道:
“他也閹了自己?”
“閹了。”馮四替對方回答。
“哈哈哈,我也是笑了,人陽間的太監,死的時候還會惦記著把自家的寶貝給縫回去安葬,這做了鬼的,倒也真能舍得。
這他娘的,要是成了風氣,豈不是想進鬼門關,想過奈何橋之后,還得入鄉隨俗地先凈個身?
還有,我說,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來了,所以剛才才那么硬氣地不做他的狗?”
“是。”馮四直接應了下來。
“也是苦了你了。”
“總得先活著,活著,才能繼續矯情。”
“不是,我說,我就不能是來串串門吃完酸菜面的?可能我吃完就溜回陽間去了。”
“你怕死的。”
“咳咳咳…………”
“沒舔出果實來,你不敢主動來地獄,更不可能跑到這里來。”
“得。”
此時,被二人無視了的藍帶子判官手指向安不起和馮四的方向,
只是,
不待他開口,
安律師就先一步取出了一張符紙,
這是一張明黃色的符紙,
符紙上還夾著一根柔曲的黑色毛發,
裊裊白煙升騰而起。
“令牌在此!”
藍帶子愣了一下,但馬上意識過來,呵斥道:
“敢問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令,我可從未見過常侍大人頒發過這種令牌!”
“呵呵,自然是府君令,泰山府君令!”
藍帶子判官聞言,近乎笑瘋了,
捂著肚子,
喊道:
“哈哈哈哈,你們倆莫不是失了智,居然敢拿前朝的劍斬今朝的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