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白色的內丹被其從嘴里吐了出來。
“這是我這一年來剛凝聚出來的內丹,你收著吧,沒辦法和龍脈比,但關鍵時刻,哪怕多吃一枚糖豆還能多一點兒力氣不是。”
周澤伸手,把這一枚內丹拿起來。
這內丹,看起來跟夜明珠似的,估計能賣不少錢。
“怎么今天的畫風,有點迷眼?”
“別以為我們白狐一族除了勾搭窮酸書生就沒其他本事了,其實,我們精明著呢,我進來得晚,沒什么特別大的交情,這個,就算投名狀吧。”
周澤笑了笑,
把妖丹丟回給了白狐,
道:
“心意收了,禮拿回去。”
白狐將內丹重新吞咽了下去,隨即道:
“瞧不上?”
周澤搖搖頭,道:“是用不上。”
“這么消極絕望?”
周澤默然不語。
白狐轉身,回到自己最喜歡待的角落位置去了。
周澤重新攤開報紙,
心里則是想著,
這會兒,
安律師,
已經得償所愿了吧?
安律師當上平等王的話,書屋下面的一大批人,該升官的自然也就能升官,至少,這前程,算是有了。
他這個當老板的,也不算欠他們的了。
外面,
起風了,
不同于夏日里的暖風,吹得人心頭更加焦躁,這一股風,卻帶著一種沁人心脾的涼意。
門口,
出現了老道的身影。
小猴子還被他抱在懷里。
推開門,
老道走了進來,
先看向了周澤,
周澤放下了報紙。
“成了?”周澤問道。
“成了。”老道回答道。
干脆簡單得,像是路邊攤上賣肉夾饃的大嬸兒。
“來倆饃。”
“十塊。”
在二人的語境里,安律師心心念念的那個平等王的位置,和一份肉夾饃,差不離。
周澤伸手,指了指對面的墻壁,道:
“裱上了。”
老道先前和安律師帶回書店的那幅山水畫,周澤在昨晚就讓鶯鶯給貼在了墻壁上了。
不大不小,面積剛剛好。
其實,一幅水墨畫貼在墻壁上,反而能給書屋的裝修上,增添一股書香氣息,畢竟,這幅畫,確實畫得很好。
唯一的缺點,
可能就是里面只有景,卻沒有人和物,未免顯得不夠生動,稍顯清冷了一些。
老道把小猴子放下來,自顧自地走到了那幅畫前。
小猴子挺著個圓滾滾的肚皮,一晃一晃地走到白狐身邊,還不時地打個嗝兒。
白狐鼻子靈,從這嗝兒里,它嗅到了恐怖的靈氣。
一時間,目光里,全是艷羨!
而小猴子眼里,只有殘余的驚恐和絕望。
是的,地藏種了幾百年的靈芝仙藥,被老道一股腦地全都塞進它嘴里了,得虧它本體是一尊妖猴,身軀強悍,但就這樣,依舊被撐得夠嗆。
“不舒服的話,可以吐點兒出來,我幫你接著。”
白狐關切地說道。
這時,
老道忽然“呵”了一聲,
白狐整個人如遭電擊,毛發都豎直了起來,馬上嚇得匍匐在了地上。
小猴子又打了個嗝兒,走過去,抱住白狐,回瞪了老道一眼。
老道這才不作理會。
要曉得,
在前一刻,
老道可是曾在泰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