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再高的人,和凡人也沒什么區別,
都是一劍的事兒罷了。
所以,有時候一些心理優勢一些經驗什么的,其實都沒什么用。
周澤干脆起身,推開書店門,走了出去。
屋子里太悶,他想去逛逛。
安律師準備起身跟著去,但見鶯鶯已經搶先一步拿著雨傘跟著出去后,安律師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老板離開書店后,
飯桌上原本熱鬧的眾人,一下子就又都恢復了安靜。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宛若是一場夢,因為太不真實,且隨時都可能醒來。
他們跟在安律師后面,回地獄后,就是平等王府里的真正權貴,在地獄也是說話有分量的角色,但他們自己心里也清楚,真正支撐著他們的,還是那一山一海。
然而,老道先前站在那兒一直盯著畫看的舉動,讓人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
而老板也即將迎來軒轅劍的大劫,生死難料。
他們現在蹦跶得又多歡,等這一山一海一旦出了問題,他們以后哭得就會同樣的有多慘。
安律師深吸一口氣,
拿起旁邊的大瓶子裝的老許親自釀制的梅子酒,
一個一個地給他們滿上,
同時,
用力地說道:
“愣著干嘛,喝!”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安不起這輩子,哪怕只是只能當一天的平等王,
他娘的,
值了!
…………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南大街街面上人流比以往少了很多,其實,對于通城人來說,臺風,真的不算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比之福建沿海的居民時不時地要面對臺風的考驗,比之西南地區的人民時不時要面對地震的搖擺,
于身處于長三角地區的通城人來說,這些年,他們唯一真正算得上是有影響的自然災害,也就是內澇了。
而這充其量也就是導致城市積點水外加農田里的菜被無法排出的水給淹死,固然有損,但還真不至于讓人有多么的驚慌失措。
只是這大風天的晚上,也的確沒多少人有興致再來逛街了,這街面上甚至有不少商鋪都已經提前關了門。
鶯鶯幫周澤撐著傘,走在周澤身后。
周老板雙手放在褲兜里,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往哪里去;
好在,這漫無目的的亂逛似乎真的和這大風雨夜的氛圍很是契合。
前方,
恰好有一輛車駛過,
車主沒什么素質,
哪怕看見路邊有行人也沒有去減速,甚至還故意踩了下油門;
仿佛此時坐在車里的他和在外面雨夜里地行人,處于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地位。
輪胎濺起了水花當即飛射了過來。
在周澤眼里,似乎是一把把的利劍,正在向自己砍來。
鶯鶯馬上將雨傘擋在老板身前,將這大半水花都擋下了。
周澤則是食指指甲長了出來,同一時間,那部轎車前面的水洼處忽然結冰。
“砰!”
可能有一大半的老司機開了那么多年的車卻從來沒用過防滑鏈,
很多人也不明白,在結了冰的路面上開車到底有多恐怖,
這種感覺,是實實在在的——靈車漂移。
轎車在做了好多個托馬斯回旋之后撞在了電線桿停了下來,車身開始鳴叫起來。
其實,對于周老板來說,你平時皮一皮,完全可以裝一裝人生大度順帶可以教育一下自己身邊的女仆什么是與人為善,
而恰好在自己心情不好時你皮了一下,
那就,
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