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父親的這一敗,他多年建立起來的威嚴一招破碎,香江各大賭場像是早有約定一樣,紛紛站出來反抗父親。”
“把他說成是香江賭壇的敗類,他不配當香江賭壇的首領,罵他,逼他,逼著讓他退位,讓他歸隱,讓他從此離開賭壇!”
“那一天我至今想起來都是記憶猶新,只是一天時間,父親的頭發就變成了花白,他好像一瞬間老了幾十歲,他整個人都傻了。”
“甚至當初他輸給賭神高進,他都沒有這樣過,你知道嗎?你知道那種情況嗎?你能想象嗎?”
李楓帶著期盼和渴望看向岳非,一雙眼睛竟多了點點迷離。
岳非實在難以想象,當年那一幕到底帶給了李楓多少沖擊,讓他至今思及都......
“不,你肯定不懂,你想不明白的,想不明白的。”李楓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后來父親退隱了,卸下了香江賭壇魁首的位置,從此退出了香江賭壇。”
“你知道嗎?父親退隱的那一天,香江各大賭場張燈結彩的慶祝,他們歡呼,他們高興,因為他們贏了,他們贏了我的父親!”
“哈哈哈,他們贏了啊!”
雖然是在笑,可岳非從他臉上卻看不到半點笑意。
岳非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歇斯底里的李楓,這種歇斯底里岳非可以理解,也可以想象,卻唯獨不能感同身受。
因為他沒有經歷過。
“所以你在恨?恨他們?”岳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像一個圣賢一樣
“恨,有什么理由不恨?”
李楓血紅著眼,拳頭捏的緊緊的,指甲嵌入肉中尚不自知。
這些年來他到處布局,隱姓埋名游走在各大賭場,為的是什么?
是什么讓他堅持?
是當年父親那死寂一般的靜默和一夜白頭的蒼涼啊!
為人子者,又如何能不恨?
“所以你要報復,報復高進當年迫害了你父親?可你為何不自己動手?而是選擇了我?”
岳非疑惑的看著他,甚至他還好奇,李楓為什么選中了他,讓他去擊敗高進,他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擊敗高進,只是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而已。
“擊敗高進我不是沒想過,甚至這十年來,我易容改扮和高進擦肩而過都不知道多少次!”
“每當我覺得有信心可以擊敗他的時候,我都會去找他,可是....每次一見到他,我就知道我贏不了他的。”
“十年了,我一直努力,一直堅信我一定可以贏他。可我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我贏不了他,也不可能贏他的。”
“所以你找到了我?”
岳非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