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了兩個好字,但他沒有急著進屋去,圍著這輛賓利看了一圈,又圍著那輛大G看了一圈。
這么看完之后,才在張立軍的邀請下進了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劉翠蘭給他們泡了熱茶過來。
“小馳,聽說你在省城發大財了。”
“沒有,沒有。”張馳一臉的謙虛,“就是混一口飯吃而已,頂多也就是比一般人稍微好一點點。”
“還記得你表弟嗎,他現在老大不小,還呆在家里,我想讓你將他帶走,到你那里去做一點事情。”
張馳沒有急著答應。
對這位表弟,印象非常的模糊,記得只是小時候見過一、兩次,兩家之間算是遠親,并不是非常親近的關系。
張馳很少說話,主要是張立軍和劉翠蘭陪著他們說話,大約十幾分鐘之后,又有人上門來。
到了傍晚時分,客廳之中的人多起來,甚至門前院子里面也有不少的人,都是一些多少有一點親戚關系的人。
有一些是關系比較近的親戚,更多是那種多年都不曾走動的遠親。
聽說張馳在省城發財了,都過來看一看,打聽一番,有一些甚至抱著是否能弄一點好處的目的。
張馳興趣乏乏,又是后輩,干脆就帶著胡冰月上了樓,或是到外面去走一走。
倒是張立軍和劉翠蘭,見這么多親戚上門,感到臉上有光,樂此不疲。見自己父母這樣,張馳也沒有說什么。
他們愿意招待,那就熱鬧熱鬧吧。
晚上的時候,張馳將鎮上最好的一家酒樓包了下來,滿滿的幾大桌。這么多親戚上門,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母親下廚準備飯菜。
真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第二天的時候,張家的親戚更多起來。
昨天來過的親戚,很多又來了,還有一些是今天才聽到消息,然后趕過來的。
客廳之中就不用說了,坐滿了人。
就連門前的小院中,也擺了兩張桌子,十幾把椅子,桌子上擺滿了糖果,也坐了很多的人。
張馳帶著歉意,輕聲的道:“對不起哦,我家的親戚太多了一點,吵到你了吧。”
胡冰月毫不介意,“沒事,我沒關系,只要叔叔和阿姨樂意就可以了。”
張馳看了一眼滿面紅光的張立軍,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父親感覺倍有面子,樂于看到這么的親戚上門。
中午,還是在那家酒樓,比昨天還多了兩桌,今天的人更多,有一些親戚,張馳根本就沒有見過。
家里太吵,張馳干脆出去走一走。
提了兩瓶茅臺酒,一條中華煙,帶著胡冰月,開車出了門。沒有開那輛賓利,那輛車在省城還好,在這里顯得太高調,太扎眼了一點。
張馳駕駛那輛大G出門,至于家里面的親戚,有他的爸媽招待著,根本不用張馳去操心。
如果說,這一輩子最需要感恩的幾個人中,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那就是張馳的恩師——劉軍輝。
張馳永遠記得,高二那一年,家里面暫時沒有多少錢,磚廠欠著幾個月的工資沒有發,原本每月300元的生活費,張立軍暫時性只給了張馳200元。
前面半個月還好,到了后半個月,基本只能勒緊褲帶過日子,每天基本上是白米飯,加一個最便宜的小菜,最后,連這都無法保證,只能涼開水加饅頭。
班主任劉軍輝知道了之后,特地詢問張馳,將張馳帶回他家,讓張馳吃了一頓好的,打了一回牙祭,還塞給張馳兩張50的鈔票。
這100塊錢,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