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兒?”
鹿鳴到了自家院子,愣愣看著門口一名臉遮輕紗的女子,愕然道。
這女子是鹿鳴的表姐,名為許靈芝,乃是許家嫡系弟子。
但鹿鳴與許家之人并無太多瓜葛,與這位名義上的表姐,也只見過寥寥幾次。
而且這許靈芝性子頗冷,即便與鹿鳴母親似乎很是親近,但見了鹿鳴,也是不假辭色。
是以鹿鳴才疑惑,這大晚上風雪交加的,許靈芝怎會來尋他?
許靈芝白皙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惱怒:“你以為我想來?”
對于許家之人,鹿鳴是一點好感都無,眼下見得許靈芝一開口便是這般作態,當即便冷下臉,毫不客氣道:“那誰讓你來的?”
“你……”許靈芝頓時臉色鐵青,氣得胸口一陣波瀾。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鹿鳴,從前每逢見面,對她都是極盡殷勤討好之能。
可如今,面對她許靈芝,對方竟然是如此態度!
面對許靈芝的怒目而視,鹿鳴權當看不見,冷然以對。
見鹿鳴絲毫沒有失言道歉之意,許靈芝銀牙緊咬,怒道:“你若不是云姨的兒子,我許靈芝,管你是死是活!”
鹿鳴眉頭一皺,不耐煩道:“你啰嗦完沒有?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嘴上雖然不客氣,但鹿鳴心里,卻是早已經有了權衡。
這女人,就知道小題大做,動不動就生生死死的。
鹿鳴敢斷定,這許靈芝來找他,必然與許浩脫不了關系。
但只要不動用許家的力量,區區一個許浩,還不足為懼!
聽得鹿鳴這般粗俗之言,許靈芝氣得臉色漲紅,美目噴火,體內靈力下意識運轉,就欲動手。
但最終,許靈芝臉色變幻數次后,還是散去了靈力,冷冷盯著鹿鳴:“這次看在云姨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下次再有此污穢之言,我割了你舌頭!”
鹿鳴毫無懼意,這女人不過練氣期五層而已,他會怕?
不過他自然不會有閑心,與許靈芝斗嘴,當即便催促道:“你說完沒有?”
三番兩次,許靈芝也是對鹿鳴的態度有了抗力,生生忍下了怒意,冷聲道:“你最好去跟許浩道歉!”
“你不要以為許浩動用不了家族的力量,就不能對你怎么樣。”
“在青云宗,許家的影響力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許浩一句話,外門就有一群人聽他驅使!”
鹿鳴心中道了一聲果然,隨即便冷笑道:“我若不道歉呢?”
許靈芝語氣語氣冰寒道:“那你就等著明天擂臺之上,被人打斷四肢吧!”
鹿鳴聽聞此言,暗嘆這許浩的消息還真是靈通,也打得一手好算盤。
一般人看來,他鹿鳴既然上了擂臺,必然是為了秘技而去的,既然贏了一場,沒道理不繼續。
在擂臺之上對他出手,別說是打斷四肢,就算是當場殺了他,也無人能說什么。
可他鹿鳴,注定不是一般人,青云宗的秘技他還真看不上!
想到這里,鹿鳴便饒有興趣地看著許靈芝:“誰說明天要上擂臺的?”
許靈芝聞言一怔,隨即便是冷笑一聲,不屑道:“我還道你有多硬氣,也不過如此罷了!”
鹿鳴當然能猜得到,許靈芝是如何想他的,但他在意嗎?
當下便一側身,讓出道路,淡淡道:“說完了?說完了你就走吧。”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不怕被人誤會,我還怕被人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