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數十位刀意宗弟子,全都傻眼了。
“唉,揍你都沒成就感,我聽說你們門內有個太上長老叫聞侯?不然你把他叫出來和我打一架?”
“你、你到底是何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就不告訴你!”
雞腿漢子嘿嘿一笑,身形一閃,奇快無比,轉瞬即至那長老身后,手中的棒子一揮,咚的一聲,將這長老直接打暈。
數十道刀光劈來,密密麻麻,如同一張巨網。
“屁用沒有。”
雞腿漢子單手一砸,刀光碎裂,他抬頭遠望,刀意宗中正有上百道流光向這里飛來。
“哎呦,人真多,真他娘的是個苦差事,早知道向那女娃子多要些報酬好了。”他飛快地在場中穿行,挨個敲著刀意宗的弟子,“也不知道老四在山水宗上面玩的如何......”
劍門西面的山中。
有個女人大馬金刀的坐在河畔。
夜色吞沒了她的身影。
她的臉上有道長疤,一頭短發,容貌遠說不上美,與清秀更是沾不上邊。
手中的刀極長極寬,她雙手握著刀柄,刀尖插在地上。
她在這坐了一天了。
而西面的山林中,終于傳來了靈氣的波動。
她豁然起身,未向雞腿漢子那么多嘴,只是簡單粗暴的拔刀,橫斬,立劈。
山林之中,血光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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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宗上,燈光璀璨,將這里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巨闕子翹著二郎腿,腳尖抖來抖去。
“木師弟很是悠閑啊。”白蒼瞥他一眼,“不過不知道你的那些人,現在是否悠閑。”
“放心,肯定也舒服的很。”
“木師弟倒是很有自信。”
“那當然,不準備充分了......”巨闕子轉過頭,笑得很開心,“我怎么會來呢?”
白蒼的心突然一沉。
“怕了?”巨闕子注意到了白蒼的表情。
“這里是山水宗,而那里是禁山。”白蒼指著遠處那座已風云變幻的山峰,“我為什么會怕?”
“呵,禁山,”巨闕子嗤笑一聲,“不過是一群怕死的老家伙合伙找了個茍活的地方而已,跟墳墓有個屁的區別?”
“當然有,”白蒼話語很冷,“你劍門的那些老家伙若是還活著,劍門也不會被滅。”
巨闕子看向他,“劍門今日就要回來了。”
“是嗎?就怕你是竹籃打水。”
巨闕子賤兮兮地一笑,探頭回望了一眼那上百把金光燦燦的巨椅,“那你猜猜,這里有多少人是來幫我的?”
白蒼和身側的寧淵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些不安。
白蒼再次捏碎了一張傳信符,又傳音給南宮瑤。
南宮瑤抬起頭,望向白蒼,卻又快速地轉過去,如同未聽見一般。
她十一年前做錯了事,但總不會再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