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濃妝到此地已有十多日,跟隨她一起前來的還有楚白杏。
在發現了這里有好酒后,魏楚吳很快也湊了過來。
“身為將領卻整日飲酒,在大暑可是要砍頭的。”
楚白杏瞪著對面那個懶散地斜躺在地上,一手托著后腦勺,一手慢悠悠灌酒的中年人,十分不滿,自從魏楚吳常來后,這間屋子就一直滿是酒氣。
“誰能砍我?”魏楚吳的聲音聽上去已經快要睡著了,但仍然透露著一股自信。
“狂妄。”楚白杏不爽地哼了哼,在熟悉魏楚吳的脾氣后,她出手偷襲了他好幾次,但沒有一次成功的,每次都是被暴打一頓。
魏楚吳斜睨她一眼,“等你能打過我時再說這話。”
楚白杏氣的牙癢癢,她立馬轉頭,看向身后那個正在單手托腮,靜靜凝望面前書卷的女子,“濃妝姐,快把這個白喝酒的攆走。”
魏濃妝連眼都沒抬,“自己動手。”
“我又打不過他。”
“我也打不過。”
楚白杏郁悶極了,她轉著手里的兩把短刀,抱怨道,“這里無聊死了,濃妝姐,我們什么時候回中州啊?”
“還有七批糧食和兵器未運到,至少還要十天時間。”魏濃妝翻過一頁紙,又補了一句,“哦,魏家這邊還有兩批法器和靈符,那估計要十二天時間。”
“這么久.....”楚白杏喪氣地躺了下來,這間屋子里鋪著的毛毯很軟,讓她也有了一種想要睡覺的困倦感。
魏楚吳打量了兩眼魏濃妝,突然出身問道,“小濃妝啊......你和天機閣到底在打什么算盤?我聽辛霍說,這些日運來的補給足足夠三十萬將士使用兩年,你們真想將這里打造成一座要塞,常駐北原不成?”
魏濃妝執筆在書卷上寫著,聲音很輕,“為什么不呢?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而且在東荒丟的土地,總要在北原賺回來一些才行。”
魏楚吳盯著魏濃妝看了一會,舉起手中的酒壺,笑著晃了晃,“不愧是女中豪杰,有魄力,那接下來你要做什么呢?”
魏濃妝終于抬頭,她瞥了一眼魏楚吳,只說了兩個字。
“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