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但天庭和地府與人間有很多不同，”紅筠很認真地解釋著，“這兩個世界比人間古老的多，他們知曉一些真正的秘密，即使是葬世之蝶，也無法將這兩個世界摧毀，所以它只能求其次，對這幾個人間下手。”
“而且地府比天庭更加特殊，天庭雖然強大，但說穿了，他們和人間的生靈沒什么不同，只不過因為歷史悠久，所以才更加強大而已，但地府不一樣，他們的世界里藏著連葬世之蝶都忌憚的東西，在我有限的記憶里，葬世之蝶曾數度想將觸角探入地府，但卻都被一個可怕的人斬斷了觸角，從那之后，葬世之蝶在面對地府時也非常慎重。”
蘇啟皺起眉頭，“若是這樣，地府在與天庭爭鋒時，又怎么會處于下風？如果我沒記錯，那段時間界路的主宰是天庭才對。”
“地府的世界有很大問題，即使界門開啟，他們的強者也很難跨出界門，能來到界路的更是少之又少，或許你不知道，在那場天庭與地府的戰爭中，地府其實只出動了三個人。”
“三個人？”蘇啟一愣，“三人對一界......地府未免太強了吧。”
“所以連葬世之蝶都會感到棘手。”
蘇啟輕嘆了一聲，想起地府真正的名字，“永生......這世間真的有人可以永生嗎？大帝號稱與天地同壽，但似乎沒有幾個大帝可以跨越漫長歲月，從遠古一直走到今日，他們中的大多數都隕落了。”
“永生......換句話說就是不死。”紅筠輕輕地說道。
“不死？”蘇啟咀嚼著這個字眼，“何人能不死？生機斷絕，死氣襲來，哪有人能度過.......”
蘇啟突然住聲不語，臉色糾結，片刻后，表情舒緩下來，他低聲說道，“這世間該不會有生靈是以死氣為基吧？完全摒棄生機的生靈，真的可以存在嗎？”
紅筠淡淡地說道，“世有陰陽，并立而生，天地乃和，遂有四象五行八卦，生與死，也不過是兩種并立的力量罷了，既然有此間生靈以生氣為基石，那為何死氣之中不可孕育靈智？當然它們或許稱不得生靈，那叫它死靈又何妨？”
蘇啟怔怔不語，半晌后遲疑地搖了搖頭，“還是感覺很奇怪，按照你的說法，生與死不過兩種并立的力量罷了，既然生氣可以斷絕，那死氣也必然可以絕滅，這又何談永生和不死？”
“若是你極難殺死，或是殺死了也可以復活，那便是不死。”紅筠又解釋了一句。
“復活？”蘇啟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天庭曾見過永生界的大帝死而復生，才給他們冠上了永生界的名字，又對他們身上的死氣大為驚異，所以最后稱其為地府，至于你說不可思議......與地府相關的事本就如此，他們神出鬼沒，見過他們的人極少，除了天庭外，便只有數位大帝，你們人族的某位古帝似乎也和他們有過交集，事實上我剛剛的說法就來自你們人族，而且你們人族的大帝還有一個更進一步的猜測。”
“是什么？”蘇啟問道。
紅筠聲音低沉，“地府，或者說永生界，就像你們人族和靈族一樣，也繼承了洪荒古族的部分東西，不過他們不像是你們這么幸運，傳承了血液和神識，他們繼承的是洪荒古族死去后體內龐大的死氣，換句話說，他們是在洪荒古族尸體上孕育出的種族！”
“而永生界，正是洪荒古族的墓地！一個葬了整個種族的天地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