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蘇啟笑著問道。
“倒不是不行，只是這么做的人大多數都死了。”中年人的熱情消散了不少，但似乎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出口勸道，“恕我直言，小兄弟你才是空明境吧？若你是個天元境的修士，我也沒什么好阻攔的，完全可以大搖大擺走出門去，沒多少黑獸能傷的了你！但你只是個空明境，恐怕很難活下去。”
“我聽說不深入北方的話，黑獸的境界并不高。”
“沒錯，”中年人點了點頭，“靠近余火城的黑獸大多都只是神念和空明，再往北走才會碰見筑神和天元境的黑獸，至于抱一境以上的，據說只在攻城時出現過幾次，但這可不意味著余火城周邊不危險！首先這黑獸成群結隊，一人獨行難免吃虧，再者它們手段詭異，你一個新人什么都不了解，沒有老人指點，你連它們怎么攻擊都不知道，哪里討的了好？要我說，你想獨行也沒關系，但還是要先加入一個小隊，好生學學再去獨行，而我們小隊就不錯！”
“這樣啊......”蘇啟認真思索了片刻，對中年人鄭重地點頭致謝，“倒是要謝謝前輩了，不過我還是打算獨行。”
眼見蘇啟油鹽不進，兩人也失去了耐心，中年人還好，只是搖頭嘆氣，一副愚子不可教也的神態拂袖而去，而那位后來者就更加脾氣暴躁，罵罵咧咧邊走邊說道，“又來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等見識了黑獸，估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蘇啟有些好笑，這兩人顯眼都抱著各自的目的，并不是單純想拉他加入小隊，或許是為了讓他買些補給，或許是想從他身上占些好處，若是普通的散修，大多也會忍了，默認這種所謂的潛規則，在小隊里熬上一段時日，混成老人也就好了，但蘇啟本就有自己的打算，自然也不想摻他們的渾水。
不過中年人有一點說對了，即使是獨行，蘇啟也不能這樣貿貿然闖進去。
他需要做更多的準備才行。
蘇啟瞥了一眼東區，那里是四大宗的地盤，他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長生殿的駐地。
在離開長夏秘地前，長生殿的巫壤找過他，說是他喚出的劍仙化身對他幫助不小，在得知他打算前往北域后，巫壤給了蘇啟一道令牌作為感謝，這令牌是長生殿發給一些貴客的，可以在任何長生殿的所屬勢力要求一定幫助。
蘇啟打算在那里打聽些情報。
長生殿的駐地不算大，在東區的北邊，也算是挨著城門，所以蘇啟沒花多少功夫就走了進去，駐地外有弟子把守，但見了令牌后立即很禮敬地放行，順便還指出了駐地統領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棟小石樓，樓門緊閉。
蘇啟站在門前，輕輕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