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壤點了點頭,“有件事要親口通知你,所以我們本來就要到這余火城來,殿主就順便讓我領了援兵來幫你,等打完了這場仗,我們二人還得離開。”
“什么事不能用靈符通知?還得勞駕你巫壤長老親自動身?”
“圣域打算遠征凈元界,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時間,但必須謹慎提防,”巫壤壓低聲音,“殿主命令你,聯系你們白民族的族長,暗中戒備此事。”
白枳悚然一驚,本來好奇的心完全被驚異壓下,她急急地走下繡床,赤著腳穿過大殿,坐到巫壤旁邊,低聲問道,“怎么回事?現在可是界路大難臨頭的時候,圣域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我們也不清楚原因,但此事確鑿。”
巫壤壓低了聲音,與白枳講述著來龍去脈,東方霽月則孤零零地坐在一旁,手里捧著茶,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一幅古畫,耳邊傳來兩位抱一境大修的交談,自從那兩個女子離開后,她就自在了不少,而正認真商談大事的白枳長老,看上去也端莊了許多。
她對巫壤和白枳的故事有些耳聞,這兩人雖然看上去很不搭配,但曾經是有過婚約的,聽說還是殿主和白民族的族長親自指婚,不過這兩人都沒想到這白枳偏偏不愛男子,而且是個執拗性子,差點干出了離族叛宗的事。
氣的白民族族長當眾放話,要親手鎮壓了這個不孝女兒。
幸好這巫壤親自求情,又主動放棄了婚約,給了白民族族長和長生殿殿主一個臺階下,這才將事情揭了過去,不過也因此,這二人都感覺對巫壤有虧,所以巫壤在長生殿中地位很特殊,以抱一境之身,卻可參與到殿中最機密的大事,說是長生殿殿主最信任之人也不為過。
但有趣的是,在那之后,白枳和巫壤的關系反而好了起來,雖然沒能成為道侶,但兩人也頗能看的對眼,這么多年以來,可以不打招呼就走進白枳閨房的人,倒也只有巫壤這么一個。
雖然殿中弟子議論紛紛,但兩人似乎毫無所覺,一直維持著這種旁人看起來十分尷尬,但兩人自己都頗感舒適的關系。
他們足足聊了一炷香的時間,內容也從圣域大事逐漸變成了哪個侍女好看,當話題終于變成了東方霽月喜歡什么樣的男子時,東方霽月終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徑直走出房門。
“我去修煉了!”
白枳眨眨眼,舔舔嘴角,“真漂亮。”
巫壤翻了個白眼,“莊重一點!”
“好好好,”白枳攤了攤手,“這就去見見你帶來的援兵好不好?順便再給你們開個接風宴!我這里可是有兩瓶好酒哦。”
“這還不錯。”巫壤頓時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