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我等又不是你四大宗下屬!自當來去自如!”
“這余火城也不是我們的!難不成等打完了,你諸圣閣會將這余火城分與我等?”
“憑什么讓我等散修為你四大宗賣命?平日里四大宗就仗勢欺人,什么好處都自己吞下,我們散修能撈個湯喝都不容易,哪有打起仗來讓我等散修為你們闖刀山火海的說法?”
“說的對!打開南城門,讓我等出去!”
“開城門!開城門!”
一聲聲嘲諷質疑在東城各處的角落中響起,轉瞬又變成了要求開城的吶喊,這些人都隱藏地極好,喊完一嗓子就迅速離開,沒有給四大宗任何發現的機會,一時間東城陷入了混亂,組陣玉后,四大宗的弟子仍在發射弩箭,而在東城之內,散修們已經躁動起來,一批批地蜂擁到南城門前,即使守城門的不凡天元境的修士,但面對這么多人,依然有些變了臉色。
“你等是想要叛亂不成?”
諸圣閣的一位天元大修一聲大吼,聲音隆隆,他仰頭從嘴中吐出一把長劍,劍光直刺天穹,駭的一眾散修后退半步,但畢竟人多勢眾,在短暫的畏懼后,便再次上前,有人在人群中低喝,“怎么,你還要當眾行兇不成?真不把我們散修當人看?”
這是誅心之言。
場中的散修頓時群情激奮,有人甚至掏出了法器,冷冷地盯著守城將士,一副隨時都要打出去的架勢。
“非是不把你等散修當人看,”天元大修冷聲說道,“此乃余火城的生死關頭,一旦余火城破,界路西陲門戶隨之大開,千萬生靈都將涂炭!你等此時離城,莫不是想要做臨陣的叛徒,將此等邊關重地拱手讓給黑獸,你們可知這意味著無數宗門和種族的死亡?這不僅僅是我們四大宗的災禍,也是你們散修的!界路縱然龐大,但無處可退!”
赫赫怒聲壓下了散修的議論,有的人臉色微微發白,似乎覺得有些慚愧,但很快就有人反駁道,“說的好聽,既然此地如此重要,你們為何只派這么點弟子前來,還不是打算拿我們散修做棋子,好減少損失?”
“此言差矣,”天元大修搖頭說道,“若是我四大宗不想守這界路,又何必強守這余火城?我們大可以關閉秘地,坐視黑獸侵襲,我四大宗有半帝鎮守,斷不會有任何事情,你們散修又能逃到哪去?”
他環視一圈,“之所以人手不夠,只是因為我四大宗仍在準備物資,這可是一場與黑獸的生死存亡之戰,需要的豈止是千瓶丹藥,萬張符紙?我四大宗花費巨資,已經準備了以百萬計的丹藥符紙和法器,準備與諸位散修共享!我們在余火城最多堅持七日,便會有大軍北上,到時候便是我界路修士反攻之時!諸位放心,我四大宗許下承諾,就絕不會食言!答應諸位的獎勵不會有一分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