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魔帝沒有回來,蘇啟三人也還是俘虜,不過石室內的氛圍已經有了很多變化。
柳誠坐在蘇啟對面,手里捧著涌流經,一副認真求教的模樣,齊安冉則坐在石室另一頭的一把椅子上,雖然不時投來審視的目光,但比起三日前,已經少了很多警惕,偶爾也會拿著書卷過來詢問,她修煉的并非是涌流經,而是一本名為太清訣的功法,乃是七萬年前太上塵清宗的鎮宗之術,不過這家宗門早已消亡,這門功法也跟著湮滅在歲月之中。
所以蘇啟自然是沒讀過的,不過以蘇啟的修為,來指點這兩個剛剛納氣于體的小修士,還是綽綽有余的。
東方霽月和趙子也放松了不少,兩人試探著取下了石室架子上的書籍,盡管齊安冉欲言又止,但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被蘇啟指點了幾次后,也不太好意思開口阻攔,只好也和柳誠一樣,在這間石室內扎起跟來,準備時時刻刻地盯著三人。
蘇啟三人修為被封,石室門口還有另一道禁制,也早就放棄了逃跑的打算,趙子似乎還曾打算過將柳誠二人抓起來,脅迫他們放自己出去,但在看到兩人身上懸掛的黑龍玉佩后,頓時就放棄了計劃,轉而開始用眼饞的目光盯著那兩塊玉佩。
柳誠說這是魔帝給他們的拜師禮,也叮囑過他們玉不離身,不過他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兩枚玉佩的珍貴。
那可是一位大帝親手制作的防身法器,上面烙印著一位大帝的道則,雖然材質并不珍惜,因此嚴重限制了這兩枚玉佩的品階,但依然為至寶,至少抱一境之下的修士是根本無法打破的。
三日來,東方霽月和趙子漸漸對這個世界有了很多了解。
從蘇啟和齊安冉的對話中,他們也知道了凈元界的局勢,而東方霽月則要考慮的更多一些,她是清楚圣域的遠征計劃的,從半帝的數量來看,圣域的實力要碾壓凈元界,但凈元界擁有一位半廢的妖族大帝,也擁有一位實力沒有恢復的魔帝,真個打起來,勝負也在兩可之間。
不過人、妖兩族勢不兩立,等圣域遠征而來時,那位妖祖會不會幫人族還是個未知數,而魔帝的態度也很讓人擔憂,這位魔帝似乎在歷史名聲極差,干出過不少人神憤怒的事,他會不會出手幫人族度過難關,也是一個無法預料的事。
東方霽月可一點都不想讓圣域入主人間,那意味著圣域實力將大增,說不定千百年后,還會有真正的大帝誕生。
就在人人心思各異中,消失數天的魔帝終于歸來。
他歸來時已是夜晚,石室內燃起了熊熊燭火,柳誠和齊安冉兩個并未辟谷的小修士正在吃干糧,雖然魔帝也為他們留了丹藥,但他們修行不久,還是需要配合五谷才能保證身體處于巔峰狀態,蘇啟閑著無聊,尋來了一張七八萬年前的西漠古圖,正在研究上面的名寺古剎,就在這時,室外依稀傳來了大風呼嘯之聲,靈氣翻卷不停,整座山脈的靈氣長龍都有些躁動起來,很快,一道黑色光芒疾馳而入,轉眼就化成了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
他大步踏入石室,看到石室中眾人的樣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抬手招來一把椅子,靠座而下,打量了自己的兩個弟子一眼,又盯著蘇啟看了半晌。
“我記得......你叫蘇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