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無所得。
邱爾鴻疲累地坐在椅子上,壺里的濃茶已經喝光,爐火正燒著熱水,他打算再喝半壺茶,吃幾塊點心,便趁著天還未大黑,再去搜搜呂津的下落。
“頭兒。”
有人敲了敲門。
“進來,”邱爾鴻聽出了來人,是自己的親信宋槐,他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推門而入,同樣滿臉疲憊的手下,淡淡問道,“怎么了?”
“南城來了個人,自稱是三竹坊的掌柜,帶著扶搖子的令牌,說是來見頭兒的。”
“請進來,不不不,還是我親自過去。”
聽到扶搖子的名字,邱爾鴻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他可是指望著這位天機閣的行走盡早發現呂津的下落,順便將身陷泥潭的他也撈出來。
邱爾鴻急匆匆地披上戰袍,抓起桌上的劍就向外走去。
他不是第一次見三竹坊的掌柜了,前幾個月,天王關還沒戰事,他們這些將領每個月都有三天的休沐假,可以在城內休息,他也因此成了三竹坊的常客之一。
“邱將軍,”三竹坊的掌柜明顯有些魂不守舍,但在見到他后,還是行了一個毫無挑剔的禮節,他取出手里的令牌,緊張地說道,“扶搖子請您帶兵去三竹坊。”
“現在?為何?”邱爾鴻雖然發問,但卻沒有一絲耽擱,用眼神示意親信去調兵。
“實不相瞞,”三竹坊掌柜苦笑一聲,“徽記戲班里好像有奸細,或許邱將軍也見過,是一位叫白蘇蘇的戲女,在她的床下發現了一個地洞,扶搖子和另一位修士已經下去查看了,在下去前,扶搖子給了我這塊令牌,命我來請將軍。”
“白蘇蘇?”
邱爾鴻是知道這個女子的,也清楚在她身上籠罩的懷疑,他一直在暗暗地期冀,這個女子就是那個間諜,是他解決這個棘手難題的答案,不過雖然已經有了這種鋪墊,但當真的證實她是個奸細時,邱爾鴻仍然有了一種山重水復疑無路的狂喜。
他大笑著拍了拍三竹坊掌柜肩膀,大步向外走去,“多謝來報,等此間事了,邱爾鴻請掌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