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臉色煞白,直勾勾地看著白云道人,眼神無光,若是一個普通修士,大概會以為他是因為被俘而感到絕望,但白云道人可是天機閣的副閣主,對四方城的了解極深,立即就意識到,這中年人是用了毒。
白云道人一掌按在他的額頭,靈氣洶涌而出,這中年人是天元境,在四方城里也是上層的戰力,地位絕對不低,天機閣已經很多年沒有抓到過這種俘虜了,他可不希望就這么死了。
但事情的發展讓他驚怒起來,從中年人的胸膛開始,一圈圈的紫色的紋路不斷蔓延,飛快地爬上了他的臉和手臂,他的眼神也徹底渙散開來,氣息迅速衰弱,沒多久的功夫,中年人就如同爛泥,軟軟地癱了下去。
“這是四方城的魂血紋。”蘇啟認出了這種東西,他皺起眉頭,“我以為四方城只會對俘虜用它,不會對自己人用這東西的。”
魂血紋這東西很邪惡,可以輕易操控一個人的生死,只要成功布下,即使是一個境界修為都比你高的修士,你也可以掌控他的魂魄和血脈,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對四方城的那四位將軍來說,只有他們自己才算是自己人,其他人都有可能叛逆和違背他們,”白云道人冷哼一聲,隨手將中年人的尸體丟給一位供奉,“對這些重要手下使用魂血紋是四方城的老傳統了,七千年前他們就用過,現在看來,這群躲在陰影里的家伙真是沒有半點進步。”
一位供奉匆匆飛來,低聲說道,“許道友兩人還活著......不過.......”他頓了頓,有些遺憾,“傷得很重,尤其是許山道友,恐怕修為廢掉了。”
白云道人沉默片刻,與眾人一同飛落在地面上,天機閣和魏家的一眾修士早就匯聚到了這里,正中心是魏濃妝和躺在地上的兩個修士。
許山滿身傷口,但在天機閣供奉的幫助下,已經漸漸開始愈合,但他還是在昏迷之中,氣若游絲,無論是神識還是靈氣都弱到了極點,一旁的劉齊安要好上一些,腰腹處有一個大洞,比起許山更加可怖,但氣息還算沉穩,看上去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真正的本源。
若是花上幾個月的功夫,也能好轉起來,但許山就不同了,他的傷已經波及到了根本,除非大帝再世,不然沒人能救他。
“副閣主,”魏濃妝朝著白云道人微微低首致意,“多謝您的援手。”
“只是理應之事,”白云道人嘆了口氣,“節哀。”
“我會讓四方城付出代價的,”魏濃妝沒多說什么,揮手命令幾位魏家供奉抬走地上的兩個傷員,又說道,“四方城最近的動作.....是不是太活躍了?派奸細潛入天王關也就罷了,剛剛帶走雨界那人,顯然是某位第一副將,如果我沒記錯,四方城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手筆了,看起來,四方城似乎堅定地站在顛倒山那一方。”
“嗯,”白云道人點點頭,“妖祖對四方城的幾位將軍有大恩,他們的舉動倒也不讓人意外,不過接下來我們必須小心了,一旦四方城的修士傾巢而出,我們必須時刻提防后方出亂子。”
魏濃妝看向李扶搖,“呂津呢?抓到了?”
“抓到了,也審完了,這家伙和白蘇蘇一樣,都只是四方城眼里的工具,不過他倒是吐露了一個很有趣的情報,天王關里有他們的一位少主,蘇啟還與她交過手,是一個年紀個頭都不大的小女孩。”
“她很奇怪,功法也很詭異特殊。”
“是嗎?”魏濃妝輕笑一聲,眼眸很冷,“那就拿她開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