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彩虹收起，柳月帶著薰兒站在岸邊。看到陳天昊，薰兒開心的招手。
站起身，陳天昊整理一下凌亂的長發，把腰帶緊了緊，然后轉身。
放松，表情要自然。雖然心里這樣暗示，但那踏馬的是一頭老龍啊……
“多謝老人家相送一程，他日有緣，我們再把酒言歡。”
臉上堆起微笑，彎腰，拱手，轉身。
一步，兩步，跳——
“小伙子！”
“噗通！”
站在淺水中的陳天昊茫然的回首。
“老先生還有何相告？”
就知道沒那么容易走，早知道自己游過來也好啊，招惹這老龍干嘛？
“哎——”
看看站在船頭，有些悵然的自家孫女，老頭嘆息一聲。
“小伙子，老朽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
陳天昊怪叫一聲，從水里跳上岸。
這句話讓所有人一愣，你的高風亮節呢？你的悲天憫人呢？這是過河蹬船啊！
站在船頭的瑤瑤神情一滯，轉身走到老龍身旁，握著他的衣袖。
老龍伸手拂一下小丫頭的頭發，眼中滿是無奈和愧欠。
似乎是發現自己剛才的失態，太有損自己的形象，背對小船陳天昊悠然開口。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聲音不大，但在有心人耳中，卻宛若驚雷。
那些原本盤坐的各宗門高手紛紛站起身來，驚駭的看著岸邊對話的兩人。
“風云，化龍……”
老頭一時癡在那里，口中不住念叨著。
看到他如此，瑤瑤連忙向著陳天昊高聲道：“公子，還請明言！”
是啊，你到底說清楚啊！
所有人伸長耳朵，想聽聽陳天昊那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子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裝逼，隨口說的嘛……
陳天昊搖搖頭，邁步往前走去。
“公子——”
遙遙不甘心，再喊一聲。
“話不可太盡，事不可太盡，凡事太盡，緣份勢必早盡……”
“緣分勢必早盡？”
瑤瑤雖然不懂，但也知道，再問，人家也不會說了。微風中，那背影漸漸遠去。，鼻子一酸，一低頭，忽然看到沾染著點點血跡的斷弦古琴。
緩步上前，輕輕抱在懷里。
“淺水坐等風云起，九霄龍吟天地驚。”
低聲自語，自說自話，陳天昊知道有人會聽到。
“哇，柳月仙子，薰兒小妹妹，你們是在等我嗎？”
擺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微笑，陳天昊看著眼前的大小麗人，輕聲問道。
身段不錯，要是不戴面紗就好了。不對，面紗還是要戴的。永遠戴，絕不讓外人看見臉，要是只有我一個人看見才好……
“哼，陳家哥哥叫師姐仙子，叫我小妹妹，我哪小了？”
薰兒挺著胸脯，高聲嚷道：“你一來就只盯著師姐看，都不瞧我一眼，你是不是對我師姐有企圖？”
自己做的這么明顯？陳天昊一愣，下意識的又瞟一眼對面的柳月。
點點頭，眨眨眼，月牙樣的眼睛輕挑一下，這是，挑逗，不是，是肯定小丫頭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