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很快涼了,楚遙把割成小塊的牛肉一塊塊的穿到了樹枝上。篝火的兩邊搭起了架子,一枝穿著牛肉的樹枝搭在架子上轉動著。火苗舔著煮熟的牛肉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楚遙抱著陶罐站起身,將陶罐高高舉起大聲喊道:“老天爺,今天我楚遙搬家了,我有自己的家了,我可以睡在溫暖的炕上了。老天爺,我活下來了。”
楚遙喊完,一仰脖子咕嘟喝了一大口鹽水,兩滴眼淚也跟著一起劃過了楚遙的面頰。
楚遙咬了咬嘴唇,重新坐下,從篝火上取下牛肉狠狠的咬了一口。
“事到如今,我也習慣了一個人生活。我會繼續這樣灑脫,我會找到曾經的我。孤獨真的讓我好難過。我也不想這樣難過,我也不想這樣蹉跎,我們之間已沒有了當初的承諾。我一個人獨自生活,我也不想對誰訴說。。。。。。”
幾個月來,楚遙第一次唱起了這首穿越前的《孤獨》。
歌唱完了,慶功飯吃完了,楚遙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走進屋子里把那張牛皮拿了出來靜靜的坐在篝火前。
情緒需要宣泄,但生活還要繼續。天已經很涼了,用這張牛皮做一條褲子是當務之急。
牛皮衣已經做完了,這東西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用兩個身長一個身寬的長方形牛皮,在中間掏出一個能套過頭的窟窿就可以了。把這張牛皮套在身上,腰間再用牛皮帶一扎,一件牛皮衣就成了。
但是牛皮褲就需要用到針線。線好說,可以用樹皮搓成很細的繩子,但是針怎么辦。一萬年前的人類已經有了骨針,楚遙當初還真的去研究過這個東西,因為他一直想不明白,原始人是怎么弄出針眼來的。
當初查了很多資料,也看過實物,楚遙這才大概明白了一點,原始人應該是先用一根比較粗的骨頭在上面鉆出一個小孔,然后再把骨頭磨細,否則的話,直接在針上鉆孔,楚遙覺得原始人是沒那個技術的。
在骨頭上鉆孔,只能用比骨頭還堅硬的石頭,而且還要用很細的石尖,否則鉆出來的孔太大,不能使用。
楚遙的面前是一根從牛身上取下來的骨頭和一片從玄武巖上敲擊下來的石片。楚遙把兩個東西拿起來比量了一下,這片石片的厚度還算可以,但是寬度還是有些大,需要繼續磨。這已經是第三片石片了,前兩片因為敲擊的力度太大都碎掉了,這也是楚遙到現在還沒做出牛皮褲的原因。
這次楚遙改用了磨而不是敲的辦法,玄武巖的硬度可以,可是太脆了,敲不好就會斷開。
楚遙把石針蘸上水在大石塊上不停的磨了起來,磨出一根石針可比磨一件石斧要麻煩多了。力氣不能太大,太大很容易就會斷,但也不能太小,太小根本磨不動。
這根石針楚遙已經磨了好幾天了,今天應該能成型了。
篝火照映著楚遙胡子拉碴的臉,石針在石塊上發出了一聲聲有節奏的摩擦聲。楚遙已經沒有什么感覺,機械的一下接一下,半夜的時候,這根石針最終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