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一個人!
沒錯,那就應該是一個人,一個和自己同樣穿著獸皮衣服的原始人。
不過楚遙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因為他趴在河邊的地上一動不動。
楚遙幾乎是從三十多米高的樹上溜下來的,他什么也不顧了,抓起了短矛就往河邊沖了過去。
人,一個人,一個原始人,這是楚遙半年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他解脫了,不再孤獨了,有人就會有社會,有人就會有文明,自己終于可以不用再做魯濱孫了。
楚遙來到了這個趴著的原始人的身邊,用腳踢了踢這個人,原始人的身體扭動了一下,嘴里發出了一聲呻吟。
他還活著。楚遙的激動指數又飆升了一大截。
楚遙先觀察了一下這個原始人,發現他并沒有帶什么武器,于是俯下身子將趴著的原始人轉了過來。
出現在楚遙面前的是一張年輕的男孩的臉,容貌和現代人一模一樣,只不過有點像中國的南方人。鼻翼較寬,嘴唇較厚,這不算什么,讓楚遙激動的是,他也是一個黃種人。
自從人類從非洲走出來之后,幾萬年的時間里不斷地向著周圍擴散。到了一兩萬年前,逐漸演變為了各色人種。
這個理論是楚遙在上學時學到的,現在正是一萬年前,面前是個黃種人,那么這就說明自己最大的可能還是呆在后世中國的土地上,因為印度的最原始居民應該是黑種人。
楚遙拍了拍這張年輕的臉:“醒一醒,你醒一醒。”
這張臉上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一條縫,轉瞬間又閉上了。楚遙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不是很燙,他應該沒有發燒,可能只是極度的虛弱。
楚遙將這個原始人從地上扛了起來,這個人并不重,也不高,大約160厘米的身高,體重也就80斤。楚遙扛著他回到了自己放藤筐的大樹下,現在必須要點一堆篝火了,有了溫度,有了開水和熏肉,也許能將這個孩子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忙活了一陣子,篝火在幾個石塊搭成的灶臺中間被點燃了,灶臺上放著裝滿了河水的陶罐。楚遙拿出了半包熏肉倒在了陶罐里。
原始人還是沒有醒過來,楚遙知道現在也急不得,只能等水開了以后先喂他幾口熱水再說。
楚遙拿著短矛坐在原始人的一旁,他這時候才仔細的端詳起這個人。這個原始人看樣子年紀不大,應該只有十幾歲,上身穿著一件獸皮衣,楚遙認不出是什么動物的皮,但是看樣子應該比自己的牛皮要厚。下身是一件皮裙,光著兩條腿,腳上也是用獸皮縫制的鞋。
楚遙伸手摸了摸孩子身上的獸皮衣,上面的針線比自己縫的要好多了,也密多了。并且皮子也是經過處理的,比自己穿的要柔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