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在心里笑了,朱河知道的還真不少。野外巖石的裂縫中往往會有水滲出來,每天清晨的樹葉上也會有露水,那可是最純凈的水。此外還有下雨,還有地下的泉水,說不定還有湖泊,都可以找到水。既然這些原始人都能走出幾百里地,那么水絕對是不成問題的。
楚遙不再猶豫了:“走。”
兩個人背上藤筐帶上工具開始搜尋著痕跡往南出發。為了保險,在出發之前,每個人都灌了一肚子燒開的河水。楚遙突然很想做一個皮囊來裝水,可是現做肯定是來不及了,又沒有多余的皮子,楚遙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靠著朱河打獵和尋找水源,兩個人一路也比較順利的走了三四天的時間,楚遙估摸著走出了大約150里地了。按照這個速度,差不多再有十天就能到達目的地。
越往南走氣溫越高,第五天的傍晚,朱河發現了一處山泉。楚遙決定不走了,今晚就在這里露宿。能有山泉可是不容易,五天的時間雖然沒斷過水,可根本不夠喝,只能勉強維持著基本的需求量,楚遙有時候渴得嗓子直冒火。今天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喝飽了,楚遙說什么也不走了。
架在篝火上的陶罐里除了泉水并沒有別的東西,朱河在處理著一只打回來的野兔。這只野兔是朱河用弓箭射回來的,他似乎對射箭有著天生的靈感,現在幾乎百發百中。
楚遙看著朱河收拾著兔子,自己拿著手斧削刮著一根箭桿。幾根野雞的羽毛一直帶著,尋找山泉的時候楚遙發現了一棵能出不少樹膠的大樹,今天最少也要做出幾支箭來。
現在來不及做石質箭頭,只能先做木質碳化的箭頭。等朱河把野兔烤好的時候,楚遙已經做了三支箭了。
魚干和蝦干只剩一點了,楚遙也沒再留,就著蝦干和魚干,兩個人把一只野兔吃了個干干凈凈。
又在樹杈上睡了一晚上,睡得楚遙腰酸背痛,不過朱河倒看不出一點疲憊的樣子,回家的激動掩蓋了他所有的勞累。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刮起了東南風。這更加強了楚遙的想法,冬天刮得是北風,現在是南風,這說明這個地方是季風季候,結合溫度來看還是亞帶熱季風季候,應該就在中國的土地上。
“楚,石頭。”朱河見楚遙又找了幾塊石頭裝進了藤筐里,居然開始問問題了。
“朱,石頭,好東西。”楚遙邊走邊回答道,“火,燒石頭,有好東西出來。”
楚遙知道現在和朱河解釋不清冶煉青銅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告訴他石頭里面會有好東西。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前走,突然,朱河拉住了楚遙:“楚。”
楚遙不知道朱河發現了什么,也站住腳問道:“朱,怎么了?”
朱河沒有回答,而是指著前方一言不發。
一陣打斗聲和喊叫聲從前面傳了過來,這里居然會有人打斗?楚遙趕忙拉著朱河往前跑了一段,躲在了一塊石頭后面探出了腦袋。
三個原始人正在打架,地上還躺著一個。三個人的手里都拿著石矛,其中一個人身上還流著血。流血的那個人明顯的處于了下風,只有招架之力并無還手之功。
“羯。”楚遙還沒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朱河突然激動起來,指著那個流血的人大聲呼叫起了一個在楚遙面前從未發出過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