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楚遙高舉著雙臂念念有詞的來到了跪著的這些原始人面前。
“巫,巫,太陽神降下了懲罰,你們不應該戰爭,應該和睦相處。”楚遙喊著這些原始人都聽不懂的東西,不斷的搖晃著身子。他不知道應該怎么跳大神,但知道怎么跳迪斯科,反正在楚遙的意識里,兩者都差不多。
太陽的缺口依舊在慢慢的擴大,天色越來越黑,原始人的神情越來越驚慌,楚遙跳的也越來越快。
一次日食的時間也就是幾分鐘,但是從初虧到復原則需要很長時間,有的長達幾個小時。楚遙也不知道這次日食是日全食還是日偏食,他不斷地瞥著太陽的變化,這要是真的跳幾個小時,別說取得威望了,自己累也累死了。
楚遙實在是跳不動了,太陽卻依舊沒有復原的趨勢。楚遙只好盤腿坐在了地上,嘴里卻沒閑著:“嘛哩嘛哩哄。阿彌陀佛,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無量天尊,上帝保佑。”
又過了一會,太陽開始復原了,楚遙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于是站起來重新張牙舞爪的跳了起來。
太陽終于又形成了圓盤,楚遙也大汗漓淋的停下了最后一個動作,沖著太陽的方向閉上眼仰著頭,似乎是在和太陽神交談。
兩個氏族不再打斗了,能動彈的人都開始載歌載舞起來,都開始慶祝失而復得的太陽。
他們跳了一會,又全都對著楚遙跪下了,以衛和朱河為首,一起呼喊起來。
楚遙并沒有制止他們,過了一會才通過朱河告訴了面前所有的人,剛才的戰爭已經惹怒了太陽神,是自己懇請了太陽神的原諒。只要兩個氏族和平相處,災難就不會再降臨下來。
一萬年前有沒有宗教楚遙不敢確定,但他確定一萬年前已經有了原始崇拜。
原始人的邏輯推理能力還很弱。他們本能地覺得(不是理性地認為),許多物體都同自己一樣是活的。對于活動量越大的對象,物活感也越強。首先是動物,次為具有生長和凋謝現象的植物,再次有運動和變化較著的河川,以至日、月、風、雨等,甚至自己加工的石、骨、木器,也被看作是活物而伴隨幫助自己工作。
新氏族的首領叫“鮮”,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領著一個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小女孩走到楚遙的面前五體投地,通過朱河的翻譯,楚遙大概弄懂了鮮的意思,她請求楚遙能賜福她的氏族,并且會絕對服從楚遙的安排。
她領來的小女孩是要給楚遙獻祭的,通過孩子的鮮血來獲得神的祝福。
這個想法嚇了楚遙一大跳,雖然他知道在原始社會中有獻祭這個東西,甚至有血祭,比如美洲的阿茲特克人。可在歷史的考古中發現的并不多,現在這件事明明白白的擺在了自己面前,這讓楚遙的心里萬難接受。
“朱,你告訴她,太陽神不需要鮮血,楚不需要鮮血。”楚遙的語氣嚴厲了起來,“如果再有人流血,太陽神還會收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