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河不知道楚遙這么著急的找自己是因為什么,站在河邊沖著楚遙嘿嘿的傻笑起來。
楚遙也沒和他廢話,把從衛和巖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又向朱河問了一遍。
讓楚遙沒想到的是,朱河的恐懼絲毫不亞于衛和巖。根據朱河的講述,在河流的下游住著一個龐大的氏族,人數差不多是現在兩個氏族總和的三倍。不過具體人數朱河表達不清,楚遙只能根據他的表達大概做了一個簡單的判斷。
而且這個氏族的攻擊性很強,任何接近他們的人都會被抓去吃掉。朱河上一次自己出現在河邊就是因為在和這個氏族的接觸中受到攻擊,逃跑的過程中迷失方向暈倒在河邊,這才遇上的楚遙。
根據朱河的描述,這個氏族距離這里有五六天的路程,也就是差不多200多里地。而且他們也屬于新石器時代,但是沒有弓箭。
楚遙問清楚了情況之后有些喜憂參半,150個人的團體,應該不是氏族而是部落了,這是一個很好的人口資源。但問題是自己現在根本打不過他們,人家的人數可是自己的三倍,武器裝備還基本差不多,在沒弄出青銅武器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
他們的攻擊性為什么會這么強,這個朱河沒說,楚遙也猜不出來,但是楚遙記起了一個事。
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是人類社會爭論了幾千年也沒解決的一個問題。據說在20世紀70年代的時候,在印度尼西亞的原始叢林里發現了兩個小部落,差不多都是30多個人。其中一個非常的膽小,看見陌生人就跑;但是另一個恰恰相反,看見陌生人就用弓箭攻擊。人類學家到最后也沒弄明白為什么同樣是一個地方的兩個一樣的部落反差會這么大。
“可能那個部落也是具有天生的攻擊性吧。”楚遙躺在篝火旁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星星,四只狼崽都沒有睡覺,在楚遙的身上爬來爬去,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著楚遙的臉。
接連幾個女人來找過楚遙,不過都被楚遙用太陽神給擋回去了。這種事就是這么的奇怪,得不到的時候總是天天在想,可現在隨時都能得到了卻覺得索然無味。
楚遙想的是下一步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做,今天無意中得到的這個消息打亂了他的全部計劃。現在正是春天的時候,各個氏族和部落可能都在遷徙,很難說那個部落會不會也到這個地方來。如果來了,那就是一場戰爭,而且是一場很難打贏的戰爭。
楚遙在腦子里重新計算了一下壕溝的工程量,就算按照今天的這個進度,要完成整條壕溝還得需要150天到200天,這恐怕要挖到年底了。
這肯定不行,危險會隨時降臨。但是不挖壕溝又能干什么,怎么才能防備野獸和敵人?
楚遙突然間坐了起來,兩只趴在他身上睡著了的狼崽子被掀到了地上,很不滿意的看著楚遙發出了嗚嗚的叫聲。楚遙并沒管這兩只動物,他突然間茅塞頓開。
為什么非要挖壕溝,為什么非要先做這個費時費力的工作,先把房子蓋起來不就行了嗎。這個時代又沒有什么飛機大炮,連拋石機都沒有,只要把房子蓋得結實一些,再留出戰斗位置不就可以是一個很好的堡壘嗎。反正有弓箭和標槍了,碉堡,碉堡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