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到欽天監之名后眼眸之中倒是閃過一絲異色,道:“你竟然認識欽天監的人?”
金鱗搖頭道:“我不認識,不過欽天監的人中有我師門的熟人,所以我能夠暫時在那邊借居。”
女子聽完這話之后,微微點頭道:“好,那我隨你過去。”
金鱗見女子答應了十分高興,帶著女子出去兩人一起上了馬車,金鱗才吩咐小道童回去。
小道童見金鱗領著一名女子倒也沒有驚訝,更沒有好奇去詢問女子的身份,只是默默地駕著馬車回去欽天監。
馬車上金鱗和女子共處一室之后反倒平靜了心緒,一時間不好開口主動找女子說話了。
本來金鱗就不是一個喜歡主動挑起話題的人,而且有了這么長一段時間緩沖,他的理智也漸漸恢復,突然發現無論是自己的身份還是老頭和袁山師兄密謀之事都是不足為外人道的,所以也就沒有說話的沖動了。
金鱗只能夠挑起馬車側窗的布簾往外看著周圍的殘破景象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倒是馬車中的女子看著金鱗的側臉突然開口道:“你有心事?”
金鱗倒是沒有想到女子會主動和自己說話,回過頭來看著女子,才發現女子十分平靜的端坐在馬車中央,目光十分澄澈平靜,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好像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測。
金鱗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進了馬車之后,女子便直接端坐在了馬車主座上,反倒是金鱗側縮在了一邊顯得有些縮手縮腳,似乎很自然地就賓主易位了。
金鱗尷尬地笑了笑道:“有這么明顯嗎?”他沒想到女子的眼光這么犀利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女子平靜點頭道:“你眉尖帶壑,雖然看著窗外的景象卻目光迷離,顯然是在想著自己的心思,而且這件事情讓你很不開心。”
金鱗沒想到女子的觀察竟然如此細致,不過既然已經被點破了,他也不好隱瞞,直接點頭承認道:“是有點心事。”
女子道:“可不可以和我說說?有心事的時候找人傾訴一番,雖然不一定能解決問題,但是卻能夠讓人心情稍稍得到緩解。”
金鱗想了想,尷尬道:“這事說來你可能會覺得我有些矯情,其實我自己也知道老頭可能是為我好。呃,老頭就是……我師父,他很多事都瞞著我,根本不讓我知情,而其中一些事情卻需要我去做,我覺得吧,既然事情要讓我參與進去,那我最起碼應該有知情權吧!”
金鱗啰啰嗦嗦說了這么多,其實事情沒頭沒尾的,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聽了恐怕根本摸不著頭腦,但是女子卻聽得十分認真,甚至在金鱗磕磕巴巴的時候還會用眼神鼓勵金鱗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