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珠晶瑩剔透起來,只見老頭屈指一彈,那顆血珠便直接射向了金鱗雙手捧著的印璽,瞬間印璽便浸染成了一片血紅色,同時有金色毫光閃爍起來,整個印璽好像徹底活了起來一般。
金鱗看到自己雙手捧著的印璽情況,精神一震,虛弱的意識都變得清明了幾分,這種情況太奇特了,金鱗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都忍不住集中精神觀察著它,心中暗暗稱奇,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手中捧著的這件死物竟然還有這種奇效。
金鱗自然不知道這枚玉璽乃是千古奇物,是歷代帝王登基必備之物,如無此物,這皇位必然就不能夠穩固,只要有人手持此物登高一呼,必然可以掀翻當時的統治者。
只是歷代帝王只知此物有著強大的號召力,對于此物的真正力量卻鮮有人知,因為此物需要有相應能力之人才能夠真正激活發揮出來它的力量。
非玄學大修不能動它,即便是袁山這樣的欽天監監正玄學修為不俗,也一樣無法激活得了這玉璽,也就只有老頭這種達到天人合一的真正大修才有辦法激活。
玉璽一旦被激活之后,它就能夠和天地產生共鳴,而激活它時使用的血脈之力,血脈的主人便會獲得它的認可,可以借助它感應天地的一些變化。
現在老頭使用金鱗的鮮血激活玉璽之后,金鱗就成為了玉璽之主,他便能夠真正使用玉璽監察天下了。
這一切看似簡單,不過從老頭額角隱隱顯出的汗珠,金鱗便知道老頭所做之事恐怕不是那么簡單。
等到玉璽中的血色隱退,毫光收斂之后,金鱗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恢復了掌控,他微微動了動身子,雖然虛弱感依舊存在,但是已經能夠掌控自己的身體了,他忍不住便想要抬手去摸依然針扎一般刺痛的眉心。
不過老頭卻開口喝止道:“收斂心神,隨你師兄去。”
金鱗被老頭這樣一呵斥,頓時不敢亂動了,只能乖乖在袁山的引領下向著天壇中心而去,然后在袁山指定的位置盤膝端坐,將手中的玉璽雙手合抱在懷中,然后便見到一群道士里三層外三層地將自己包圍起來,一個個井然有序地盤腿端坐在天壇上。
金鱗強忍著想要睡去的疲憊,留心打量著這些道士,發現他們一個個端坐的位置很有章法,每八人圍成一圈,總共分為六層,一個圈大過一個圈,而袁山就在最外圍的那個圈正對自己的位置,他也盤膝端坐了下來。
還有這天壇的土十分奇特,竟然分成了五種顏色,整個天壇被五色土分化成了五等分,之前金鱗還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端坐在天壇中央才有時間打量起這些來。
袁山等一眾道士坐定之后,便直接開口喝道:“起陣!”
金鱗便見到一眾道士各個手掐法印,然后口誦不明口訣,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么,不過隨著一分一秒過去,金鱗很快便發現情況不對了。
隨著周圍道士的吟唱,金鱗感覺到一種極具韻律的震蕩在周圍誕生,以至于令他胸腹中有一股氣誕生,然后在某一刻,他丹田中的那股暖流轟然噴涌而出,順著他的雙手就向著合抱的玉璽涌去,然后他便感覺到手中抱著的玉璽好像復活了,自己懷中抱著的就像一件活物一樣,自己的心意竟然能夠和它相通。
這種感覺很玄妙,金鱗自己都有點說不清楚,反正他感覺這枚玉印有種沖天而起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