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大雕顯然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能夠感受到這一次射來的水箭更快力量更加強勁,以至于它都能夠從這些水箭中感受到威脅。
大雕終究不是人,它的戰斗也終究是出自野獸的本能,即便之前的狡猾也只是野獸對于戰斗的一種敏銳和常年戰斗的經驗形成的一種自然而然的本能,在它們的生命中有的只是強大自身殺死一切能見的敵人而已。
水箭的威脅讓它癲狂的意志稍稍恢復,開始正視起來發動水箭的敵人來了,甚至憑借著野獸的本能它感覺這躲在暗處偷襲自己的敵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類,畢竟之前金鱗借助水團逃遁的事情就發生在它的眼前。
有這種本能的感覺是很自然的,然后它就想要沖進水潭中看看金鱗是不是藏身在了水潭內。
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的大雕再次瘋狂扇動著它僅剩的一只翅膀,狂風席卷再次將水箭擋了下來,不過這一次它倒是學乖了,沒有直接將水箭反射回去,而是直接借助狂風將水箭裹挾了起來,消磨掉了水箭的力量讓它們重新化著了一團潭水。
金鱗身處潭底雖然無法直接看到自己射出的水箭情況,但是借助自身意念感應卻能夠知道自己射出的水箭究竟如何了。
水箭被大雕卷起的狂風消磨掉了力量,金鱗的意念自然也就被切斷了和那團潭水的聯系,這倒是讓金鱗頗覺有些意思了。
金鱗就那樣躲在深潭之中隔空開始和大雕交起手來,大雕數次沖擊都無法深入水潭,也無法洞穿潭水看到潭底的金鱗,不過卻被金鱗不斷借助潭水發動攻擊給搞得煩不勝煩,偏偏有拿這深潭毫無辦法,被強壓下的怒火忍不住又升騰起來,環繞著深潭發出聲聲唳鳴,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從中完全可以體會到它的狂躁和憤怒。
金鱗倒是和它越打越覺得順手,沒有生命威脅,他身處潭底倒是顯得從容不迫,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信手拈來,借助潭水花樣百出,有的時候以潭水化著縛繩想要困縛大雕,有的時候將潭水化著細針想要洞穿大雕的身體,甚至有一次他以大半的潭水化著一道水龍卷想要反卷裹大雕直接將它絞殺,可惜他的實力終究還是差大雕甚多,即便有水力可以借用,甚至還想出各種辦法來借力打力,不過終究還是無法和大雕正面抗衡,所以各種想法最終都功虧一簣沒能成功。
大雕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境地,它就是一只沒有智慧的野獸,和金鱗斗了這么久,也會清楚自己看來無法奈何得了潭中的敵人,所以它終于決定遠離深潭了。
大雕畢竟是一只誕生了智慧的妖獸,它在被金鱗磨了這么長時間之后,終于慢慢將心中的憤怒給壓了下去,理智漸漸占了上風,開始有意識地從深潭周圍撤離,開始測試著金鱗躲在深潭中的攻擊范圍。
當大雕退出千丈之外后,金鱗的攻擊就變得有心無力了,畢竟他不是神仙,即便有潭水可以借助,攻擊終究還是有極限的。
千丈范圍就是金鱗的極限了,看到大雕退出千丈之外,他便知道這頭妖獸還是有些頭腦的,之前只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會全力沖擊深潭和自己斗了將近一個小時,現在怒火耗盡理智恢復便很快看清了形勢。
大雕遠離深潭,金鱗便拿它也沒有辦法了,不過大雕卻并沒有就此離開,相反在千丈之外不斷唳鳴挑釁著金鱗,顯然是希望把金鱗給從深潭中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