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本來神情還有些恍惚,聽到這位大律師突如其來的這番警告之言,金鱗雙目一凝,目中突然爆射出來一團精光,整個人的氣勢突然就變得極為懾人。
金鱗不是蠢貨,他一聽這位大律師的話立即就明白讓他帶話給自己的人應該就是小皮家族的人,顯然小皮如此不予余力地幫助自己的行為惹得家族中人十分反感。
這樣**裸地威脅自己,目的就是為了斬斷自己和小皮之間的聯系,其中的意思十分明顯,小皮這次出資千萬幫助自己逃脫牢獄之災,已經算是她家族給予的最大仁慈了,這是上位者對自己這個下等人的施舍,自己獲得了這次施舍之后,小皮就再也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自己不能再去找小皮,否則對方有的是辦法對自己進行**毀滅,這種威脅如果換做是以前的金鱗,面對這種龐然大物,最后也就只能選擇忍氣吞聲了。
不過現在的金鱗完全不同了,他雖然在另一個世界中不會以勢壓人,甚至對于自己的帝王身份都并不在意,但是他的身份卻擺在那里,這是完全無法改變的,那這就是他的一份底氣。
這份底氣自然而然就助長了金鱗的自信,有了這份底氣金鱗有膽量面對任何人,那怕是在這個世界上的巨富家族龐然大物,他一樣有底氣和對方叫板。
金鱗已經不是溫室里的花朵,而是歷經過生死磨礪的斗士,敢于直面任何敵人,而不會有任何畏懼退縮。
所以,面對這位大律師言語中的輕蔑和挑釁,金鱗心中的憤怒根本無法壓抑得住,盯著對方的眼睛,一聲冷哼直接震人耳膜,寒聲道:“那你也告訴那位讓你帶話之人,小皮是我妹妹,如果有人膽敢對她有絲毫的壞心眼,那就不要怪我言之不預,我金鱗的怒火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承受得住的。”
金鱗憤怒到幾乎失控,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聽到對方言語上的挑釁突然就會如此失控,幸虧理智上金鱗還知道這位大律師不過就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家伙,自己就算弄死對方也無法對那個暗中搗鬼的家伙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懾,相反還容易被對方給利用,這樣金鱗才沒有動用太多的真氣,否則以金鱗現在的實力,僅僅只是一個冷哼聲就能夠直接震斃對方。
那位大律師顯然也沒有想到金鱗的脾氣竟然如此火爆,而且對方只是一個哼聲就震得自己雙耳嗡嗡作響,再加上金鱗那雙懾人的雙目,這位大律師根本承受不住,忍不住蹬蹬退了兩步,雙目也不敢與金鱗直視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
不過對方很快又回過神來,要知道他受人委托來替金鱗辦手續,自然是接觸到了金鱗的檔案,也知道金鱗的出身履歷,知道金鱗不過是個低下的三等公民。
穩住心神之后,這位大律師努力瞪大了自己雙眼企圖展示自己的最強氣勢,叫囂道:“小子,你竟然敢挑釁聯邦大律師的威嚴,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不過這位大律師雖然叫囂得厲害,但是面對金鱗那不怒而威的雙目,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地打鼓起來,尤其是一雙耳朵還在嗡嗡作響,雖然不知道金鱗的厲害,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心理陰影卻讓他不敢真的上前和金鱗理論。
金鱗就那樣盯著對方,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這位大律師自己叫囂了一陣后,發現自己拿金鱗毫無辦法,只能指著金鱗道:“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把你的話帶到,到時候看你怎么死,哼,不自量的蠢貨!”說完這話直接甩手悻悻而去。
金鱗在發了一通火之后,心中的憤怒稍稍得到了緩解,面對這種人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打又打不得,更無法對他進行**毀滅,所以金鱗也只能任由他離開。
這個時候金鱗不想節外生枝,畢竟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先把另一個世界的人保全下來,所以他現在還不能對這家伙出手,一旦出手恐怕面臨的又是一場牢獄之災,現在他特別需要自由之身,這樣才能夠想辦法去采購自己需要的東西。
盯著那律師離去的背影看了一陣后,金鱗自己也轉身向另一個方向離開。
在距離監獄所門口不遠的地方有公共懸浮列車站臺,這種懸浮列車是聯邦城內最便宜的公共交通工具,每月只需10邦元就能夠獲得無限次的乘坐資格,金鱗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個人終端,發現終端上的賬戶內雖然顯示為零,但是公共交通項依然是激活狀態,也就是說公共交通工具他這個月還是可以使用的。
金鱗來到站臺刷了終端進去,直接乘坐懸浮列車回到政府分配給自己的租屋小區,種花區黑街鐵渣巷福仁小區。
黑街這片基本上就是屬于種花區的貧民區,這邊居住人口稠密,但是大多數都是吃政府低保過日子的人,福仁小區就是政府專門建給貧民居住的租屋。
租屋同樣是聯邦政府發給公民的一種福利住房,每月象征性地收租賃者10邦元。
金鱗個人終端上的房屋租賃項同樣處于激活狀態,所以他的租屋還沒有被收回,這個月還是可以繼續居住的。
金鱗在黑街站下車,跟隨人潮從站臺內出來,回到了自己已經居住多年的街道,此時金鱗覺得這條街道無論是人還是景都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金鱗直到此時才發現這條已經出現在自己生命中十余年的街道竟然莫名地給自己一股溫暖感,同時又覺得這條街道有一股撲面而來的歲月厚重氣息,這種新奇的感覺是金鱗以前從未有過的。
金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許又一種游子歸來的感慨,也許是小皮的突然出現,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心靈感悟,反正現在的他突然就感覺自己的生命中好像錯過了太多太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