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要拿這些人做的試驗就是想要看看這時空隧道是不是真如陳摶說的那樣危險,除了他之外別人進入時空隧道百分百可能會死在其中。
時空隧道的開啟金鱗斷斷續續嘗試了很多次,終于找準了自己熟悉的那條,然后帶著這些人一同進入其中,一陣天旋地轉后金鱗便失去了知覺,等他再次蘇醒過來后,他發現自己果然再次出現在了洛陽城中的天牢中,而那些跟隨他一同穿梭的人一個都沒見到,他們好像真的全部被時空隧道給吞噬掉了。
金鱗一蘇醒過來,入眼看到的便是一個垂垂老朽的干瘦老頭,正盤坐在自己身邊用渾濁的老眼看著自己,眼中帶著一絲關切之意。
金鱗仔細辨認之后才看出來,這位已經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吹散的老人正是陳摶,他臉色大變,忙起身道:“老師,您,您怎么……”
見到金鱗蘇醒,老頭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張了張嘴道:“無……妨……”不過他的聲音卻顯得極為干澀和無力,僅僅只是兩個字都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
金鱗抬手扶住老頭,一股綿柔的真氣渡入對方體內,卻發現對方的身體根本無法吸納真氣,剛剛進入體內便自動逸散了出去。
老頭微微顫了顫手,似乎想要做出擺手的姿勢卻根本無力擺動手臂,艱難地道:“沒……用……的……”
金鱗看到老頭這副模樣,忍不住眼眶就泛起了赤紅之色,他知道老頭這是真的大限已到了。
老頭停頓了好一陣才再次開口道:“癡……兒……,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必癡戀,何必癡戀!”后面兩句倒是說得十分順暢,可是在說完這話后,老頭突然雙目精光爆射,如同燃起了兩團熊熊烈焰,兩道精光直接從他眼中射出,正對著金鱗的雙目直接射了過去。
金鱗顯然沒有想到會突然來這樣的變故,一時間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兩道火焰便直接鉆進了金鱗的雙目之中,然后轟的一下,金鱗感覺自己祖庭之內迎來了一場風暴,風暴沖擊力太大,以至于他祖庭內的水文在這場風暴中都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就那樣被風暴給直接排擠到了祖庭空間邊緣,然后風暴席卷過后又往內開始收縮,漸漸化著了一道擎天符文,這符文比之金鱗的水文還要龐大復雜得多,以至于金鱗的意念觸碰之下都有一種眩暈感。
不過很快金鱗感覺到一股溫熱如水的力量和自己的意念交融開始不斷滋養自己的意念,讓自己的意念開始急速升華,很多以前自己感覺不到的混沌之感在這種升華中豁然開朗,一時間金鱗感覺自己從這股溫暖的力量中汲取到了許多的養分,感覺自己懂得了許多許多以前無法通悟的東西。
這種玄而美妙的感覺讓金鱗忍不住就沉醉了進去,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金鱗的意識猛然恢復了過來,然后整個人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抬頭一看,便見自己面前陳摶的遺蛻臉上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看著自己,然后漸漸如同風化的砂礫一般崩散,最后化著一道煙塵消散不見。
金鱗整個人都傻了,他微微抬手想要去抓,結果什么都沒有抓到,陳摶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消散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