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結實,壯如蠻牛,肉身力量高達千斤有余。
白千羽回憶起以前種種經歷,突然很想念家中的老頭子了。
他決定下山返回村子,煮一大鍋凡獸肉好好孝敬他一番。
···
石盤山東南方向,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灰塵滾滾,殘葉紛飛,隱隱約約有數道身影飛馳而過。
“噠·噠·噠·”
急促而密集的馬蹄聲,驚動了準備踏上山路的白千羽。
他暗自納悶:數年都很難見到一兩個外人,這些人來石盤山做什么?
白千羽輕輕放下肩上的死野豬,悄悄躲藏在大樹背后,探出半邊臉偷偷向山道里觀望。
不一會兒,馬蹄聲由遠及近,疾奔而來的人影漸漸清晰。
來者七個壯年男子,高矮胖瘦各異,清一色的黑色勁裝,有背長槍的,也有佩黑劍的,胯下均是白色良駒,腳力極佳。
當先一個男子,大約三十多歲,身形粗壯,長相普通,他左臉頰上有一塊黑色胎記,還有一撮黑毛,面相令人難忘。
人群里突然有人大聲說話:“朱首領,那幾個清純小妞,讓你爽夠了吧?”
此人話音一落,有人聞言后哈哈大笑,臉上露出滿臉淫/蕩之色。
“這還用得說,當然很爽,不過文峰大哥見我勞苦功高,給我也嘗了一個鮮,你們活該羨慕了吧。”
說話之人,相貌粗狂,身形高大,顯然和首領關系極好,大有炫耀之意。
“宋撇子,你他娘的就是得了便宜賣乖,要不然那村子里突然跳出一條老狗,打攪我們的好事,哪有你這個混球的好處。”有人臉露不甘之色,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說起那老狗,他娘的老子就一肚子火氣,他見人就咬,打得我只有逃命的份,幸好朱首領出手救了我,還追得那老狗跳下懸崖,哈哈。”
“行了,凈說一些廢話,趕緊將少主要的東西送回去,耽誤了時間,老子不抽死你們。”
黑色胎記的壯年男子似乎就是他們口中的朱文峰,也是頭領,相當不耐地大聲吼道。
后面幾人見他動怒了,也不敢再多言多語。
片刻間,這七人一晃而過。
白千羽從樹后走了出來,“呸”地一聲,碎了他們一口,低聲罵道:“一群雜種,都不得好死。”
對這伙人持強凌弱的惡行,他無比痛恨,恨不得親手殺死他們。
白千羽重新將死野豬扛在肩上,剛走了幾步,突然身體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
稍傾,他臉色一變,神情緊張地在山路上狂奔。
半個時辰后,終于停在小村落前的百米外。
有些不對勁!
白千羽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猛地將肩上的野豬重重甩在地上,向里面沖去。
剛沖進石墻不過十數步,便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動不動,滿臉驚駭。
東梁大叔家的門前,橫七豎八地擺著四具尸體,渾身血淋淋,地上的泥土被血液浸紅了一大片。
一家四口竟被人絕情的屠殺了!
白千羽心里的不祥感終于得到了證實。
他呆立了片刻,才醒悟過來,深吸了一口冷氣,拖著沉重如山的雙腿,一步一步向前挪移。
一路緩步走來,他看見小皮猴的雙手被人砍斷,羅大叔的頭顱被割掉。
小竹兒和其她幾個少女,衣不蔽體,倒在草坪上。
她們大眼里驚怒和臉上的無助,赤、裸著下半身,胸口指頭大的血洞,暗紅色的血跡。
常年笑瞇瞇的云大爺,不再笑了。
喜歡和他打架拌嘴的小石頭,也沒有機會打架拌嘴了。
白千羽雙目呆滯,下意識地呼喊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
沒有人呼應,全村寂靜無聲。
不知兜兜轉轉了多久,白千羽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口里喃喃自語。
“是他們,是他們干的!”
“我要殺了你們!”
聲音低沉又凄涼,悲傷中透著無盡的痛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