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手臂一揮,一道寒光閃過,手里駭然出現一炳黑漆漆的長劍。
顯然他也有珍稀的儲物袋,意念一生,長劍在手。
他長劍一抖,劍鞘一下飛落在三丈外,青光隱隱,一股鋒利之氣從劍上散發出來,四周空氣隱隱有被撕裂的聲音。
郝明輕斥一聲,長劍陡然射出一道金束,閃電般射出,臨空生出尖銳的撕裂聲,聲勢浩大。
金束比先前粗了三分,速度更是快了一倍。
白千羽心里一凜,不愿正面硬抗,側身一閃,快速躲閃。
沒想到這道金束具有靈性一般,緊隨而至,無法擺脫。
眼看瞬息將至,白千羽面露狠厲之色,暗地尊轉能量巢里的能量,全部灌入長槍,突然使出了血煞槍術第三式。
在這剎那間,他感覺到一股猛烈的吸力從槍身傳來,像條吸血蟲一樣快速吸取體內血精,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
與此同時,槍身上突然血光大放,槍尖上詭異地出現一米大小的血影,竟是獸頭人身的妖邪之物,滿臉猙獰,煞氣滔天,發出恐怖之聲。
此番異象,顯得詭異無比,驚世駭俗。
血影一出現之后,見金束迎面撲來,雙臂一伸,幾下就扯得支離破碎,繼而張口一吸,全部被吸進腹內。
郝明頓時臉色一白,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晃了幾下。
血影一吞之后,繼續向郝明兇猛撲去,快如鬼魅,嘶吼不斷。
郝明臉色巨變,當即長劍連連劈出,接連三道金束迅疾發出。
但,都被血獸扯得粉粹,全部吞噬掉。
這番阻攔之后,血影終于支撐不下去了,瞬息變淡,繼而消散于天地間。
每一道金束被血影吞食后,郝明就后退一大步,同時咳出一口血液,三步之后,他臉色蒼白,面無血色。
郝明目光死死盯著白千羽,滿臉難以置信。
白千羽使出血煞槍術第三式后,失去血精太多,渾身疲軟無力,頭暈眼花,使不出一絲力氣來。
一時間,雙方怒視著,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
觀戰之人無不感到驚駭,紛紛驚呼起來。
“那血影是什么鬼東西,像兇神一樣嚇人。”
“器靈!絕對是器靈,他兵器里怎么可能有器靈呢,不可能?”
“你看錯了,那不是器靈,只有施展術法才能演化出的術象。“
“他不是煉體士嗎,怎么這么強大?我懷疑他隱藏了修為境界,而是一個地池術士!”
“真有可能,不過奇怪的是一個強大的地池術士,怎么安排在我們戰隊里?”
“管那么多做什么,先好好巴結他吧。”
“巴結他?郝明可不是善茬,早在三年前就進階為命池境了,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唉,也是啊,兩方我們都得罪不起。”
眾人在驚訝的同時,猜測白千羽的真實修為,懷疑他隱瞞了修為。
然而,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白千羽只是一階巢人戰士,修為只是剛踏入通竅境下位階而已。
郝明根本想不到,他施展了八成玄罡金氣,甚至使出了一招低階術法,不但遭受反噬不說,還無法擊斃對方。
簡直在他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不行,今日必須將他擊斃,否則無顏見人了。
郝明快速將命池里的能量流遍全身,胸腹的痛疼緩解了大半,剎那間又恢復如初的巔峰狀態。
下一刻,他全身一陣晃動,身上金光綻放,猶如披上了一層金色戰衣,雙目殺氣騰騰,戰意凜然。
白千羽見他瞬間恢復,戰力暴漲,殺意滔天,知道對方將要展開絕殺了。
他苦澀地想到:難道命池境就這么強大嗎?無法抗衡?
剛才施展血煞槍術第三式,幾乎耗盡了他所有能量,且精血流失過多,頭暈眼花,身體極度虛弱,很難再施展血煞槍術了。
但,他不能坐以待斃,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無情宰割。
死,也要站著死!
白千羽暗暗運轉能量巢里殘留的能量,布滿四肢,準備拼死一搏。
在此千鈞一發之時,突然從遠處傳來喝問聲。
“郝明,你太過放肆了,在我外院里胡亂殺人,真把我沒看在眼里嗎?”
語音未落,一道身影突然飛臨在郝明和白千羽之間。
白千羽目光一凝,向來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