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清楚白千羽的實力,說是地池術士也不過,兩人短暫過手了一下,自己還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
萬萬沒想到,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一階巢人戰士,實在讓他震驚不已。
白千羽見郝明驚訝之態,心里不禁得意起來。
我可是天資人物,擊殺一個三階巢人戰士不用吹灰之力。
白千羽劍眉上挑,淡淡說道:“今日剛開啟第一個能量巢,輕松殺死三階巢人戰士,不算難事吧。”
他口氣狂妄,言談輕松,似乎這一切都很理所當然。
在場除了古玉蟬心緒微微波動了一下,其他人無不感到羞愧地低下頭。
修行界能跨階殺人不多,越兩個境界的人極少,他們無不是天才。
“果然我當初沒有看走眼,你是一個難得的天才。“古玉蟬無不感慨地說道:”唉,你簽下一年的契約太短了。“
古天龍和古玉堂,以及郝明相視了一眼,臉上露出苦澀的神色。
果然,他先前說的話句句是真,沒有半點虛假。
下一刻,白千羽冷冷說道:“對不起,你們古府的人仗勢欺人,胡亂給人定罪,我要解約。”
“什么,你要解約?”古玉蟬大吃一驚。
“對,本來是生死戰,卻歪曲地說我惡意殺人。”
白千羽依然咬住是生死斗,殺死對方沒有任何過錯。
古玉蟬蹙眉沉吟了一番,緩緩說道:“此人是我親手招募進戰隊的,而且我父親和爺爺也知道他的存在,一直說要面見他,所以他在古府享有一定特權。”
古玉蟬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的驚愕之態,繼續道:“凡事我古府四代弟子以下,包括內外兩院的人,膽敢無端挑事,被其殺死,一概無罪。”
此言一出,全場人驚駭地望著古玉蟬,目瞪口呆。
過了半晌,郝明臉色蒼白地問:“這真是族主的決定?”
古玉蟬冷厲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剛剛我臨時起意,我想爺爺和父親定會同意的。”
眾人臉色不自然了。
你是族主的孫女,身份特殊,他們哪有不同意之理。
郝明沉吟半晌,還是有些不甘,說道:“我堂弟死得也太憋屈了吧?”
“好你個郝明,別以為郝真在戰隊做到惡行,你不知道?”古玉蟬突然站起身,怒道:“父親大人看你在府內辛苦了十數年,勞苦功高,希望你察覺到堂弟的惡行出面制止,你做了什么?”
“郝真無故挑釁,辱罵別人至親,大言不慚地刺激白千羽,結果反而死于對方手里,這種人死有余辜。”
“你明知郝真的惡行,不制止不說,還暗地縱容,鬧得戰隊的人個個人心不穩,無心做事,現沒收你一個月的月酬,滾下去!”
古玉蟬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直到最后竟直接趕他出去。
郝明被喝斥得大氣不敢出一口,面無人色,只得很順從地低頭走了出去。
白千羽心里大爽,想借他人之手來暗算我,做夢!
想不到古玉蟬如此護短,對他無比看重,心里舒服了很多,但也初步了解了她的為人和個性。
宋青山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下來了,神情輕松。
古天龍父子兩人,神色極不自然,站立著不敢多言多語。
他們想不到大小姐搬出族主來壓他們,只得很憋屈地忍受。
一時間,大廳里氣氛沉重,靜謐一片。
過了片刻,古玉蟬緩緩平靜下來,說道:“天龍二叔,我這樣處理,你看合適嗎?”
古天龍很郁悶,你都把人趕出去了,連古府權利最大的人都搬出來,我哪敢不從。
他訕訕一笑,掩飾內心的憋屈,道:“玉蟬處理很好,二叔實在佩服!”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她剛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白千羽說道:“對了,我今晚有個約會,你跟我去一趟。”
白千羽一怔:“我也去?這不太好吧。”
他聰明地沒有再提解約之事,問道。
古玉蟬臉色一沉,道:“哪有什么好不好,只管跟著我就是了。”
她根本不容他反對,直接替他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