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拍了拍手上殘留的點心碎末,緩緩站起身,道:“罵你又怎樣?”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囂張?”
高陽見他氣度不凡,說話囂張,且出現宴席場所,極小心地探問道。
白千羽說道:“我為何要告訴你這個小人?”
高陽一時氣結,滿臉通紅。
一貫囂張跋扈慣了的他,哪里忍得住別人一再挑釁,當即怒道:“既然不敢說,我就打得你跪地說出來。”
他準備動手了,身上散發出一絲絲殺意。
就在此時,亭閣外傳來一道冷峻的聲音。
“高少,何事讓你大發雷霆?是我肖云天款待不周,還是怠慢諸位了?”
音落人至,只見亭閣外走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
他一身白衣飄飄,身材高大,雙目神采奕奕,氣度沉穩地緩緩走來,其身后跟隨著門口迎客的肖總管。
亭閣里四五座宴席上,早已坐了十幾個客人,一見來人如此說道,面色一緊,紛紛起身說道。
“肖公子誤會了,我們那有不滿之意,剛才只是高陽公子和人發生口舌罷了。”
一個十七八年輕女子笑吟吟地說道。
“云天大哥來了,快來主持公道。”
另外一個藍衫少年獻媚地陪著笑臉,很獻媚地說道。
“肖公子來得真及時啊,不然這里要打得頭破血流了。”
有人夸大其事,擔心事情不大,故意添了一把火。
古玉蟬見來人滿臉冷聲,心神一凜,說道:“云天大哥,對不住,我帶來的人給你添麻煩了?”
高陽驚怒道:“你帶來的人?”
他實在沒有想到,敢罵他之人竟是古家之人,有些懵逼。
什么時候古家欺負到高家了,他高家不找古家的麻煩就算好事。
高陽惡狠狠地盯住白千羽,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目光閃爍。
肖云天濃眉微蹙,目光鋒利地看著古玉蟬,似乎覺得她解釋不甚滿意。
古玉蟬繼續說道:“高陽糾纏與我,被我斥責后,反而不依不饒,我帶來的保鏢看不慣他的為人,便引起了口舌之爭,此事因我而起,還請云天大哥諒解。”
肖云天驚訝地“哦“了一聲,什么時候一個聘請的保鏢出現自己的宴席上,還敢和勢力龐大的高家子弟發生了沖突。
他側頭看了一眼站立的白千羽,見他神情自若,絲毫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心里暗暗稱奇。
肖云天沉吟了一下,朝高陽望了過去,似乎證實古玉蟬說話是否屬實。
高家,他并不懼怕,不希望有人在自己生日之筵席上鬧事。
高陽見他臉色冷峻,立馬陪著笑臉,說道:“肖少,我和玉蟬妹妹多日不見,就閑聊了數語,本無什么事情,只怪他的保鏢突然指責我的不是,大肆辱罵我。”說道此處,他指著白千羽說道:“一個低賤的狗東西,膽敢辱罵本少,等會必有你好看。”
高陽輕描淡寫了自己先前挑事在先,才引起后面的事。
肖云天靜靜地聆聽了一番,頓時明白了其中緣由。
他自然清楚高陽和古玉蟬之事,也明白高陽是什么人,只是很驚訝的是白千羽。
一個保鏢謾罵世家子弟,誰給他的膽子?
高陽是盤州排名第三大世家子弟,年僅二十歲就修煉到通竅境上位階,不折不扣是三階巢人戰士。
一個平民修煉者能招惹的起嗎?
就算身后有古家,仗勢狂妄,也說不過去。
古家只是盤州第五大世家,古高兩大世家想對抗,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想仗著古家猖狂,是不是搞錯了對象?
高陽越想越氣,又怒道:“一個破落家族的保鏢也敢辱罵我,你古玉蟬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什么破落家族,什么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