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懶的人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孟德仁帶著民警往牧場的左邊走,劉偉跟了上去,左邊的牧場靠著一片原始森林,估算不到一公里的距離。
左邊的圍欄邊緣有一個破洞,掉了幾塊木板,地上裸露出來一些血跡。
孟德仁刨了一下,“你們看嘛,地上都是血,今天早上起來發現的,有些被大雪掩蓋了!”
民警蹲下來用手捧了一點染著血跡的白雪,瞧了瞧,問道:“昨天又丟失狍子了嗎?”
孟德仁點頭。
他的臉色扭曲,即是憤怒,又是心疼。
民警推測道:“牧場的左邊靠近森林,我們還是斷定是野獸作案,上次就提醒過你抽時間修理一下牧場。”
他起身搖了搖圍欄,圍欄抖了幾下,“你看看,松都松了,再過一陣子,狍子自己都能跑出去!”
“警察同志,我覺得肯定是有人偷的,野獸很少接近人,它們都在林子里邊,再說了,我都在這里住了十幾年了,也沒見到過野獸的影子!”孟德仁堅持他自己的想法。
劉偉順著損壞的圍欄鉆了出去,他在地上發現了不少痕跡。
民警見此舉動責備道:“你干什么?”
民警覺得他破壞了現場。
站在旁邊敖長壽插話道:“警察同志,如果是野獸作案,我們可以找他幫忙,他是專家!”
“專家?什么專家?”民警不解,就是個搞直播的,還能是專家?
劉偉沒有理會民警和敖長壽他們的交談,順著雪地里留下的印記摸索過去。
“有什么發現,阿偉?”
“我想知道真相!”
“阿偉看起來好認真!”
“噓~,兄弟們,安靜一點,別打斷了阿偉的思路!”
劉偉停下,蹲下身仔細觀察眼前的痕跡,分析道:“兄弟們,你們看,從圍欄到這個位置大概有兩百多米的距離,這個七八十公分寬的痕跡到這里就變淺了。
如果是野獸作案,這么寬的痕跡絕對不可能是它留下的,明顯不是野獸的腳印,野獸更不能躺著移動吧?
加上圍欄處留下的血跡,只有一種可能,這個痕跡是狍子留下的,狍子被野獸咬死之后,從圍欄拖到了這個位置。
如果是昨晚下雪之前作案,那么現在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早已經被十多公分的大雪給覆蓋了。
作案時間只能是在下雪之后,而且地上沉淀了不少的積雪的時候發生的。
雖然雪一直在下,但是無法完全覆蓋狍子被拖動的痕跡。
我一直在觀察,并沒有發現野獸的腳印,讓我費解,據我推斷,有兩種可能。
一是拖動狍子的痕跡和野獸的腳印重疊了,兄弟們可以想象一下,通常野獸在拖動獵物的時候都是順著一條線慢慢往后退,只有它叼著獵物的時候才會調轉身體奔跑。
由此可以推斷這只野獸的搬運能力無法將一只成年的狍子給叼走,所以留下的腳印被拖動狍子的腳印給抹掉了。
還有第二種可能,野獸的腳掌窄小,留下了腳印,昨天晚上作案之后又被大雪給掩蓋了,腳印不會像身體留下來的印記那么明顯!”
“有道理!”
“腳掌小,能不能推斷身材小?身材小又能捕殺狍子的野獸會是什么呢?”
“腳掌小的野獸不一定身材小,萬一是貓科動物呢?梅花狀的腳印很容易被大雪覆蓋的!”
“臥槽,越來越玄乎了啊!難道是東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