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居民轉過來的瞬間,劉偉憑借系統提供的夜視眼鏡加持,清晰的看清楚了那張臉。
眼眸空洞深邃。
臉上布滿了褶皺。
兩邊嘴角向上翹,露出幾顆堅固的牙齒,看上去更像是長久捕食獵物的獸牙。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劉偉和德爺身上,兩只手一手提著一塊黑凱門鱷的尸體,腰間別著的斧頭斧尖上還在滴血。
衣不遮體,身上捆綁著幾根粗麻繩,裸露著一個男的命根。
全身上下散發著濃厚的獸性。
如果這一幕被德爺清晰的看到,他估計會緊張過度。
劉偉回頭淡定的回答德爺的問題,“他可能是洞穴族人!”
德爺身子頓時一緊,運氣也太好了吧!不,太糟糕了吧!
居然碰到了活在人世間的唯一一個洞穴族人。
關于洞穴族人的歷史,德爺有所耳聞。
在廣闊的亞馬遜叢林,大大小小分布著上百個原始部落,最小的部落只有幾人,而被人類發現的洞穴族人便是其中之一。
巴西牧場主和農民在開荒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從不與外界接觸的原始部落。
這個部落只有六七人。
他們會在自己搭建的簡易房屋內挖洞,久居洞里面,所以被巴西農民稱作“洞穴族人”。
因為開荒用地和洞穴族人活動的領地交錯,兩者之間產生了矛盾。
洞穴族人和劉偉碰到的很多野獸一樣,擁有極強的領地意識,自然巴西農民和牧場主想要開墾他們的領地,一定會兵刃相見。
盡管洞穴族人擁有強壯的身體以及高超的打獵技術,但是在面對人類現代文明時,他們的能力就顯的微不足道了。
矛盾一爆發。
洞穴族人便遭受到了屠殺,最后一名幸存者是在巴西政府和印第安人基金會的保護下存活下來的,并且阻止牧場主的開墾,劃分8000公頃的土地給最后一個洞穴族人,還給他留下了一些現代農用工具。
在十年前,巴西古人類研究學家門偶然再次碰到了這位幸存者,不過他對人類有著很強的抗拒意識,并且用弓箭射傷了其中一位工作人員。
鑒于語言不通,很難揣摩這位心存者的情緒保護科考工作者的安全,印第安人基金會沒有再組織任何關于探索和研究洞穴族人的科考活動。
十年過去了。
這個幸存者是死是活對外界來說,是一個謎題。
如果劉偉的判斷正確,那么這位幸存者現在生活的非常好,身體健壯,按照人類的年齡計算,眼前這個洞穴族人已經超過五十歲了。
如果把他作為研究對象,絕對是國寶級別的。
不過劉偉和德爺現在可沒有心情去探討原始部落的研究,他們應該考慮的是自己的安全問題。
這個曾經射傷科考工作者的洞穴族人極有可能對他們發動攻擊。
德爺雖然是前英國特種兵,但是現在的身體遠遠不是長期生存在野外與獸共存的洞穴族人的對手。
劉偉如果依靠系統藥劑的加成,對付他不成問題。
但是他太珍貴了。
如果意外傷害到他,自己或許會被巴西聯邦警局逮捕起訴甚至判處重刑。
所以他們在面對洞穴族人的粗暴行為時,可以說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