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毫不否認,倒也直接的很。
蘇銘眉梢一挑,喝問:“憑什么,就憑你是人界圣女,便能肆意,左右他人生死以及自由?”
白衣少女道:“無謂這些言語之爭,我的意思你明白,蘇銘,我不想傷害你,但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是給你一個交代,還是給玄心正宗,又或者,去人皇殿?”
蘇銘笑中帶著一絲絲的譏誚之意:“當天你隨我上玄星宗,知道了那么些事情,那之后,你送我玄心冰清決,我原以為,這世界上,再怎么不堪,終究,還有這樣一分善心在,從而讓我的心,雖無比冰冷,卻還小心翼翼的,守護著那一絲僅有的溫暖。”
“然而,你的善心,卻并不因為我是蘇銘,我遭遇了那么些事情,只因為,你想讓我蘇銘,走上所謂的正道。”
“你的善心,從不會給任何一個人,因為你是人界圣女,那是你所謂的大愛!”
“你的善心,對我,只是一份憐憫,或者說,是施舍,是,也不是?”
“這份我小心翼翼守護著的溫暖,你覺不覺得很可笑?”
“你不想傷害我,我為什么就一定要被你傷害?”
“嘿,蘇銘,你倒是癡心妄想的很,竟想得到圣女單獨對你的一份善心,更想奢望,在圣女心中,占據一席之地,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左無央頓時橫立在蘇銘身前,看向前方遠處,突如其來的周世。
這家伙,竟沒有被天狼王給殺了,還有膽回來看上一看,當真有種。
“鬼山,竹山?呵!”
周世笑道:“圣女,周某愿意為圣女代勞這后續之事,蘇銘這小子,奪了我火炎宗的靈火不滅金焱,周某打算將他帶回去,取回不滅金焱,圣女,您應該不會反對吧?”
白衣少女眉頭輕輕皺了一皺。
周世毫不在意,又道:“看圣女現在的傷勢,想必那方石碑,圣女也沒法帶得走了,未免它落入他人之后,周某就先將其帶回暫為保管,等圣女傷好之后,您再過來取走,如何?”
倒是詢問的口氣,卻在直接,走向無始魔碑,他之心,昭然若揭。
蘇銘冷冷道:“所謂的人界,你所謂的大愛,我問你,真的值得?”
人界圣女,身份何等貴重,然而現在,周世到來,卻絲毫不問圣女的傷怎樣了,毫不掩飾的,將他的**給展現了出來。
所謂人界,和妖魔倆界,又有什么區別?
“而人界之中,類似周世這樣卑鄙無恥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你可曾想過,你的大愛,那根本不足以,讓這些該死之人,有所謂的良知出現,他們的良知,早就被狗給吃掉了。”
“蘇銘,你找死!”
走向無始魔碑的周世,突然向蘇銘電射而來。
這并非是因為蘇銘的話而動怒,不是臨時起意,這是早就蓄謀已久的心理準備。
不滅金焱,他當然要取回,火炎宗之物,豈容他人帶走?
一件至靈之物,足以讓火炎宗未來,走出滄瀾界,擁有更加廣闊的天地,更為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這樣的未來,這樣的東西,他當然要取走。
然則,這是人界圣女指定了要的東西,那也只好,讓人界圣女一并,消失在這天地中好了。
反正這里有驚天大戰發生,僥幸生還的人都知道,這是人界圣女和天魔宗三大高手的大戰,她若死了,這筆帳,自然算在了天魔宗身上,和他周世半點關系都沒有。
那一道殺機席卷而來,如浪潮在空間中翻滾,凜冽而又冷肅。
蘇銘不由放聲一笑,笑中譏誚之意十足。
“所謂人界,這就是你人界眾生,圣女,你可看清楚,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