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這個弟媳婦的再三哀求下,帶著她去了北川堡。
刀寒青也傻了眼,我都躲在北川堡不回去,讓二弟替我準備婚禮,這樣了,還躲不過去?
他說:“城主托人替我們購買修煉資源,會省很多錢,我將獎勵一起花完了,買了修煉資源。”
“那是幾百萬響幣,你是怎么花的?”他舅媽憤怒地說。
江寧是分了好幾百萬響幣,刀寒青沒有,只分了幾十萬響幣。但刀寒青的舅媽本心處,就將江寧的錢看成刀寒青的錢,也看成姜家的錢,還包括李嬸,原先在她心里,李嬸的錢也是刀寒青的錢……所以呢,她也沒有說錯。
刀寒青未反應過來,說,我那分到幾百萬,又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的算,他墊付了一半獎勵,分給了犧牲下屬的家人,不過江寧也替他墊付了不少錢,因此算來算去,他的獎勵確實花完了。
“你兄弟怎么辦?”
憑你兒子的德性,還要挑三揀四,好吧,去娶蕭家鐘家符家的女兒,能娶得起嗎?
宋營副與各隊將實在看不下去,紛紛說:“你這個婦人,營將都背債替你們家買了鋪子,自己住窯洞,讓那個大宅子讓給你們家,你們還不滿足!要臉不要臉!”
“這是我們家內部的事,與你們有什么關系!”
刀寒青舅媽開始在兵營里撒潑。
刀寒青將姜氏帶到一邊,按照江寧的囑咐,掀開衣服,讓他母親看傷口:“娘親,你是要娘家人呢,還是要兒子?”
是獲得了一些獎勵,這是你兒子用命換來的!
說完后,刀寒青又看著遠處繼續在撒潑的舅媽,想著江寧的一句話,自此以后,一個子也不能給,否則就是沒完沒了。
不心狠是不行的。
這樣吵不是辦法,刀寒青手下一個伙長很機靈,突然跑過來說:“營將大人,衛將大人有令,著你立即去赭石堡。”
說完后擠擠眼睛。
刀寒青會意,對他母親與舅媽說:“母親,舅媽,你們就在北川堡做客幾天,我去趟赭石堡。”
沒有去赭石堡,而是去了朱嶺堡,去岳父哪邊避難了。然而刀寒青舅媽不知道,她也鬧不清這個軍令是真是假,但那是赭石堡,離北川堡多遠哪?這樣躲不是辦法的,年關只有幾天時間,刀寒青還得回來成親……
姜家的人跟著刀寒青后面轉,董營將火了,說:“今天是我女兒女婿的大婚之日,誰要破壞,不要怪我不客氣。”
刀寒青舅媽敢與宋營副撒潑,是因為宋營副是刀寒青的屬下,但敢不敢與董營將撒潑。
刀寒青站在門口,先將新娘子與董家的人接進來,隨后迎接客人。
該來的也來了,他繼續站在門口,前幾天他也向刀家發了請貼,不過刀家一個人也沒有來。
經過幾個月前的羞侮,刀寒青也不懊喪,反正我禮數盡到了,隨你們來不來。
刀家不來人,董營將就是長輩了,刀寒青暗點了一下頭,董營將說:“開始吧。”
婚宴開始。
雖然在窯洞里操辦的婚禮,可江寧狠花了一筆錢,買來了許多珍貴的食材,甚至還有一些三級四級妖獸的肉。
然后又請了幾個大廚來掌勺,酒也是能拿得出來的上等酒水。
大伙開始開心的吃吃喝喝。
來客不少,有董營將的屬下,有刀寒青的手下,還有董營將的親戚好友,刀承保以前的一些屬下,以至這個窯洞擺不下,擺到了江寧的窯洞里,還是擺不下,于是索性又擺到院子里。
西北冬天寒冷,許多人嗜酒,戰士更嗜酒。
這是新婚,江寧不想這些人將刀寒青灌醉了,于是以二弟身份,替代刀寒青一一陪酒。
江寧也沒有以衛參自居,該是長輩的呼長輩,該是平輩的呼兄弟。這種平易近人的禮數讓來賓交口稱贊。但有人是例外,刀寒青的舅媽眼睛盯著刀寒青,卻想不出來辦法。江寧敬到這邊,刀寒青舅媽忽然問:“你是青兒的二弟,那我是不是你的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