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吳阻都沒有睡好覺。
以前凈是他想好損招派手下執行,自己呼呼大睡,自己的競爭對手們一夜未眠,忙著應付。
現在倒好,常在河邊走,他終于濕了鞋,自己也被人搞了,而且對方也不和他磨嘰,特別直接,一上來就切斷了他的命脈,讓他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頂著淡淡的黑眼圈,他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隨便吃了點早餐便讓司機載著自己來到了天豪大酒店。
就像蜀宴是周氏餐飲的門面一樣,天豪大酒店也是吳氏餐飲的門面,是吳氏餐飲旗下最豪華,最高規格的酒店。
下了車,來到酒店規格,站在門口的一名青年朝他揮了揮手,面帶著笑容。
他掃了那青年一眼,就轉過頭繼續往前走,眸中劃過一抹厭惡。
這個青年叫龍天,是周月琴的丈夫,他見過好幾面了。
大家都知道,這個龍天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窩囊廢,每天什么都不做,游手好閑靠老婆養著。
別說是現在了,平時他也沒有那個心情去搭理這種廢物,可是往前走了沒幾步,自己的電話鈴聲就響了。
掏出早上才讓下屬去買來的新手機,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邊傳來他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個年輕的聲音,可是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個聲音同時也從他的身后傳來。
猛然轉身,站在門口的龍天單手揣兜,另一只手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
“這是怎么回事?是周月琴在背后搞我?”看著龍天,吳阻一時間有些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情況,昨晚打電話的是龍天,出現在這里的也是龍天,他所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只有這個了。
可這說不通啊,以周月琴的背景和人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令老許如此忌憚,況且要是周月琴能用這種手段收拾他,早就用了,怎么可能還會等到現在?
“吳老板稍安勿躁,我們先進去再說吧。”說著,龍天將手機揣進兜里,走過吳阻身邊的時候,還拍了拍其肩膀。
看著龍天的背影,吳阻都有心將人把他扔出去了,在他看來這家伙連給搞他的那個人傳話都不夠資格。
“你給老子站住,話都沒說清楚呢,誰讓你進去了?”眼看龍天越走越遠,吳阻忍不住心中的火氣,沖著龍天吼道。
龍天停住腳步,站在原地,轉過身微瞇起雙眼,緩緩開口:“你確定我們要在這里談?”
吳阻在保鏢的簇擁下大步走上前,抬手就想要抽龍天一個耳光,卻被龍天閃躲了過去:“我談你媽啊,你一個入贅周月琴家的廢物,有什么資格跟老子談?
回去告訴周月琴,要談她就親自過來和我談,不要派什么阿貓阿狗過來!我是不知道她搞了什么鬼把戲,但她也別得意,她真以為憑她那點本事就能搞垮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若是逼人太甚,我不介意和她魚死網破!”
當看到龍天,覺得是周月琴在背后搞他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吳阻心頭突然沒有之前那么擔心了。
即使知道能夠讓老許那么忌憚周月琴必定是使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可是平日里周月琴那個被他百般打壓卻無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的樣子卻很難讓他對周月琴產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