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直保持沉默的瑯琊宗之人中,也有人忍不住抬了抬頭,看了楚炎歌等人一眼。
“楚炎歌,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較量較量。”清妙宗中,更是有一名性格火爆的高挑女子手按劍柄,踏步躍了出來,看向楚炎歌,挑眉冷叱道。
將肩上黑虎尸體扔在地上,楚炎歌嘴角揚了揚,透著一抹獰然,盯著清妙宗高挑女子,笑道:“很好,四宗會武前,熱個身,倒也不錯。”
兩人劍拔弩張,大廳里,變得緊張了起來。
眼看沖突一觸即發。
“呵呵,果然是青年人呢,都很年輕氣盛,有這等心氣,這次的四宗會武,想必會很精彩。”
一陣笑聲中,烈陽宗執事踏步走入了大廳中。
烈陽宗執事看向楚炎歌,說道:“炎歌,三宗之人,遠來是客,你怎么能對客人如此無禮?若是想要切磋、較技,等到會武之時,盡可放開手腳,又何必急在一時。”
表面聽來,烈陽宗執事像是在斥責楚炎歌,但從他言語中,也不難聽出,對于此次四宗會武,只怕整個烈陽宗,都早已有種默認般的共識,會武的優勝者,非他們莫屬,勢在必得。
“好,就讓我們在會武之時,再來較量!到時,希望你們,可別太令人失望了。”
冷笑聲中,楚炎歌帶著人拂袖離去。
看著楚炎歌等人離去的身影,王昊微瞇了瞇眼。
烈陽宗的人,未免也太狂了些。
一場沖突,暫時平息了下來,只是,誰也不知道,等到四宗會武之時,又會演變成怎樣的風波?
隨后,烈陽宗執事為三宗弟子安排了住宿,在場之人,都是各自宗門的年輕精英,也有享有著獨立屋舍的待遇。
山外夜色臨近,已到了夜晚,四宗宗主仍在會晤,商討明日會武之事。一些年輕弟子,或是在屋舍中養精蓄銳,或是聚在一起,討論會武的策略,又或是殿堂練功室,修煉武技,都在為第二天的會武,做著最終的準備。
屋舍中。
王昊獨自一人,盤膝而坐,微閉著眼眸,默運劍河訣。
四周靈氣滾滾而來,流經四肢百骸,演化成萬千劍氣,蜂擁疾馳,沿著體內經脈流轉,途經一座座竅穴關隘,運行周天。
馭游境九重,以一息間,真氣運行的周天次數為標志。一息之間,運行一周天,便為一重,一息運行兩周天則為二重,三周天三重……以此類推,直至一息運行九周天,九轉歸一,百川納海,開辟丹田,達到丹藏境。
雖然,馭游境之中,都是一息運行多一周天,境界修為便隨之提升一重。但不同的人,真氣運行一周天所呈現的效果,卻截然不同。
一般人,真氣運轉一周天,最多就是像溪泉奔流般,沿著經脈,流轉一周。但天資出色,又或是修煉高品功法之人,真氣流轉,猶如滾滾潮水,洶涌奔騰,甚至,有些天賦異稟之人,有得真氣流轉如火,有得如同雷霆,有得又像瀑布洪流,得天獨厚,蘊含氣象。
而像王昊,真氣流轉,猶如萬千劍氣,奔騰不息,所向披靡,比之一般人,帶來的效果,不知要強了多少倍!
猶如日月之于流螢。
猶如奔潮之于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