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我們為什么不直接把陸琪琪抓回去呢?為什么偏要用這種疲軟又無力的手段?還有那個趙鐵柱,干脆……把他做了!以免夜長夢多!”一個新來的小弟一邊扇風一邊問白夜。沒辦法,上海太熱,熱的外出辦公的人都會失去理智,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解決問題。
當然,對于道協的人來說,打打殺殺就和日常差不多,修仙嘛,難免就要殺了誰。況且單純的殺已經是最仁慈的手斷了,更高級的還有諸如煉魂,做人芝什么的。
白夜無聊的叼著一根雜草,說道“嚴格來說陸琪琪并不是道協的人,也不是修真人士,在1900版道協協議中明確規定,任何人不得對沒有靈氣的人使用法術。況且她只是疑犯的親人,沒有一條規定表明,我們有權利逮捕她。只能循環漸進,騙到局里調查才行。”
“至于那個趙鐵柱,上級有命令,不得和他沖突。目前也是因為他在阻撓我們的任務,我們才有權利對其進行制裁,但也僅限于‘普通人’的檔次。換句話說,他怎么打你,你都不能還手,懂?”
小弟訕訕一笑,“懂,懂”
烈日當頭,不少穿著正經黑西裝的小弟紛紛挪到了不遠處的樹下,只留下熱到不能呼吸的白夜,穿著緊身衣在太陽下暴曬。
有好心的小弟招呼白夜過去納涼,但白夜只是笑笑,依舊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一眾小弟感動得痛哭流涕,紛紛在樹下給老大打call,并表示,以后會以他為榜樣。
白夜一邊沉穩的保持著自己的光輝形象,一邊暗暗調低了藏在衣服里的微型空調的溫度。
另一邊。
趙鐵柱和兩個黑衣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黑衣人坐不住先開口了“大哥,我們也是照例形式,你沒必要這么針對我哥倆吧?”
鐵柱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啃著西瓜,含糊的說道“知道,我怎么不知道?無非就是想拖住我嘛!不過我有個建議,你們老大下次辦事兒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智商?像這種低級的時空間法術就好像過家家一樣,根本不符合我的身份。”
說完鐵柱又扇了兩下扇子,得意地看著一旁大汗淋漓的兩個黑衣人。
就在2分鐘前,雞賊的鐵柱找到了破解‘無限循環’的辦法。
正規來講,黑衣人用的這種無限循環叫做‘須彌幻境’,是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蓬萊派的入門級法術。用靈氣引動空間,創造一個臨時,但是又有著無限時間的虛擬空間,用以困住,或是折磨對手。
按理說,這樣涉及到‘創造’的法術是很高級的存在,但很可惜,現存的須彌幻境是閹割版的。
古有文:信安郡石室山,晉時王質伐木至,見童子數人棋而歌,質因聽之。童子以一物與質,如棗核,質含之而不覺饑。俄頃,童子謂曰:“何不去?”質起視,斧柯盡爛。既歸,無復時人。
意思就是有個叫王姓的閑驢,砍柴偷懶,又恰巧是有仙緣的人,碰上了神仙下棋,一時入迷便看了幾把,沒想到兩個神仙棋藝爛到令人發指。百無聊賴的王質扭頭就走,沒想到他這一偷懶就偷了幾百年,家里的婆娘都餓成骷髏了。
這就是現存最早的有關須彌幻境的記載。還在晉朝時期,蓬萊派正處于事業巔峰,一手須彌幻境更是巧奪天工,引天下無數修士前去修學,一時間門庭若市,好不熱鬧。
那時的須彌幻境不禁可以創造一個小世界——注意,這里是真實的小世界——同時還可以改變時間流速。王質碰上的就是蓬萊派的兩個棋童,而他遇上的就是0.00015倍速的須彌幻境。也就是說,小世界里過一天,外面就要過去六千多天。
這是很恐怖的。試想,一個修真者創造一個同速率的世界,修煉個幾萬年,再出來不過幾天而已,這樣的話,成仙也只是個把月的時間而已。
可惜,蓬萊派上下沒什么有志氣的人,空有一手修為卻不思進取,千年間便從一個頂級大門派變成了一代單傳。捎帶著曾經霸道無比的須彌幻境也失傳了,現今流傳的法門還是宋朝時期一個內門弟子手寫的,其威力可見一斑。
現存的須彌幻境只能創造一個虛擬的小世界,以修真者精神世界為框架,輔以靈氣,能在短時間內困住一個比自身低兩級的修真者。
更絕的是,現在的須彌幻境有陣眼。為了彌補法門上的漏洞,某修真者將須彌幻境內嵌了一個微型法陣,這樣做雖然解決了漏洞,但代價就是,想要維持,就必須要有人一直出現在陣眼上。更搞笑的是,因為這法門是以修真者精神世界做框架,所以修真者并不能離開須彌幻境半步。
熟讀《修真指南》的趙鐵柱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同時,他也有了擺脫的計劃,那就是找到陣眼。
陣眼就是修真者,而鐵柱身邊除了兩個蒼蠅一般的黑衣人以外,就再也沒人了。
對了,還有一點,閹割版的須彌幻境消耗極大,渡劫以下的人都難以撐過兩個鐘頭。但如果換做兩個人同時施法的話,這個時間最多可以延長到一天。但是,施法的兩個人會處于一種難以動彈,并不能對須彌幻境在做任何修改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