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完全收斂,他那張老臉不經意間抽搐了下,略顯尷尬的笑過之后,神色才終于回歸平靜,“好久不見……秦師兄,一直懷疑你就在凌霄劍宗內,沒想到還真是。”
景仲螭、白叔靈二人與一眾峰主再也不敢凌空而立,紛紛落在地上。
“怎么?剛剛是想下死手?”秦伯衍雙手后負,盯著景仲螭,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
猜到秦伯衍所說的意思,那二長老也明白剛剛自己要殺的少年乃是鹿遙峰座下弟子,更是容貌極似秦無極的人,這一點便肯定惹惱了對方,他眼珠橫動一番后立馬擺出一副義正言辭之姿,正色道:“此子身懷至邪之物,剛剛已經遁入魔道,凌霄豈能容他?”
“究竟是凌霄不能容他還是你不能容他?”秦伯衍的笑意不減,聲如朗鐘。
景仲螭神色依舊,接著說道:“宗內每一位弟子我都視若己出,我怎么會不能容人?是此子自己不耐明月要投溝渠,秦師兄何必如此相詆于我。”
“哈哈哈哈哈!!!”星帝忽然放聲大笑,彎腰扶住肚子。場上也只有他敢如此豪笑,別的人只有靜靜等候,無人跟著隨笑。
自從七名星君攔下白叔靈與楓壓后,韓聞道也退回了一旁,宋幸棋此時站在他身邊,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別說,咱們這大長老還挺有意思!”
韓聞道微微額首,說道:“嗯,咱們這二長老也挺皮厚肉糙!”
笑了半晌,秦伯衍才停下,他收起笑顏露出古井無波的神色,緩緩出聲道:“身懷至邪之物就算是魔道?這不過是天地產物,用它來定義正邪豈不荒唐。”
“他剛剛已經入了魔,再者他手中拿著的可是當年李兔緩的佩劍,乃是魔教第一邪劍,這種弟子要放任其留在凌霄嗎……難不成秦師兄是想要包庇?”景仲螭反問道
秦伯衍沒有繼續與之爭論,而是微微額首,淡然說道:“你說的不錯,不過你還未夠資格將他就地斬殺,我都沒有資格,這里畢竟還是大都峰的山門,還是看看楓壓師侄怎么說吧。”
待其話落,所有人都看向那黑髯男子。只見楓壓道人輕輕抖擻了下神色,才邁出一步,朗聲說道:“此地乃是我大都峰地界,這名弟子的確也應該由在下處置。”
景仲螭知道楓壓是屬于紫薇一脈必然不會向著自己,頓時便感不妙,但卻沒有多言,只是靜靜看著對方。
黑髯男子環顧一周后,才又開口:“此子今日在廣眾之下顯露魔相,已經身懷重罪,但是我凌霄劍宗一向以正道自居,自然不可同那魔教一樣將他人生死輕易判之。念在他年紀尚幼,而且此事也并非他所愿,我看還是將其送回自己宗門,由他師父好好管教,若是日后還有失控的情況,宗內再奪其生權也不遲。”
“你……”景仲螭聽后氣的牙齒哆嗦,按照楓壓道人的說法,那方小前不但死不了,還連一點懲罰都沒有,這所謂的“日后定奪”無非是個包庇的幌子罷了。
不等有人反對,秦伯衍
(本章未完,請翻頁)
倒是緊隨其后,說道:“楓壓考慮的很周全,如此一來護住我凌霄劍宗正道名聲不說,也算是為天地間留住一份真善!相信若是所有人都能有楓壓這般道心,哪還會分什么正邪,天地萬物應該其樂融融才是!”
遠處殿上宋幸棋聽得那大長老與大都峰峰主一唱一和,不禁笑出聲來,“看來皮厚肉糙的可不止是二長老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