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咳咳,薛警官!我不是什么可疑的家伙,真的不是,我這一路是在保護張朵!若是我門不及時趕過去,她將會被兇手襲擊殺害的。”薛沐寒的表情更加急切起來。
原本薛白的面色還有點“請開始你的表演”這樣的顏藝,但是在薛沐寒說道什么殺害之類的話語之后,薛白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他冷然看了薛沐寒一眼。然后便是直接把薛沐寒給拷上了。
考上上京警察大學,師從楊教授,畢業之后最差也是個警司的職務,還從未能夠拷過任何人的薛沐寒,卻是先享受了被人拷住的第一次,還是自己30年前的老爹拷住的。這情景讓人無言以對。
“年級輕輕的,滿腦子危險的思想。抱歉了,你不配合拿出身份證,又滿嘴危險的言論。按照天南市嚴打期間治安處置條例,我現在有權扣留你48小時。”
“你不明白!張朵現在有危險!天哪,我不是什么可疑的家伙!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薛沐寒反抗不了薛白的行動,他也沒有辦法反抗,難道要襲警然后沖到張朵的家里去?先不說襲警在嚴打期間是多么重大的罪名,就單純的讓薛沐寒和薛白動手,他難道還有種對自己的父親出手?這不是開玩笑么。
所以便是薛沐寒真的很急切,卻也抱著的是說服薛白的打算,而不是使用暴力抵抗。不過薛白可不接這個岔,或者薛白現在只是剛剛成為刑警,但是之前薛白在部隊之中的經歷也不是白給的,那也是執行過不少任務的部隊精英,作戰經驗豐富,若不是因為一些變故,薛白也不會被迫轉業到天南市來。
面對心里懷疑的對象,薛白很好的執行了一個刑警應有的作風,管你嘴上冒什么飛機大炮的,先把人抓到審訊室中去,消除一切變故的可能,再慢慢問清楚是什么回事。
像是薛白這樣部隊上轉業下來并且會開車的軍官,天南市警視廳也毫不吝嗇的給配了一輛吉普車,這在當時足以算得上是奢侈了,這就不怪薛白在這個街區算是個名人。那可是開著吉普車的刑警!
80年代,基本上還不存在私家車這個概念,車輛基本都是屬于公家的,各級政府單位,執法單位,是最先配置車輛的部門。能夠在這樣的部門內上班的薛白,在當時絕對算的上是優質男青年的。
薛白直接把薛沐寒直接塞到車里去,拷在了車里專門設計的一個鐵桿上,隨后薛白不再理會薛沐寒的叫嚷,發動汽車,便是直接朝著街道派出所開了過去。
要是去省廳內,距離實在有點遠了,再說薛沐寒只是有可疑,又不是真的犯了什么事情,薛白就算是真的想把薛沐寒關押或者審訊,也沒有足夠的理由。
不過做一個例行的詢問倒是可以的,所以薛白不準備回省廳那邊,他把薛沐寒直接帶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一個身穿警服的小伙子三兩步的就竄了過來,幫著薛白一把拉開車門。
“薛子,你來了哈。”這小伙子笑著說道,他咧開了個大嘴,顯然是看到薛白到來,打從心眼里覺得高興。
不過薛白卻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這家伙,又想開車出去?哎,我說成子你也是可以啊,放著你們所里面的車不用,非是每次都等我過來開我的車,合著不用你們所出汽油錢是吧?”
“薛子你咋這說話呢。”小伙子憨厚的笑著,“所里那車我碰不著,有急事隨時待命的呢。你的車開著沒那么多麻煩事,再說我就是練練,花不了多少時間。”
薛白明明談的是汽油錢,這家伙卻是直接給帶跑了方向,看起來憨厚的外表實際上卻是個腦子靈光油滑的家伙,薛白是早就習慣了這個家伙的賴皮樣子。